“彆?緊張。”體驗感比以往任何夢境都真實,他眉心微皺,拍了下她的屁股,“哥有點疼。”
“混蛋……”
“嗯。”
蕭閾後頸舒展翅膀的白鴿,青筋突起蜿蜒,隨呼吸起伏,耳鬢緩慢廝磨,舌頭鑽她耳蝸,每進一寸,便繳緊一分。思?緒如海綿泡脹,他將下頜擱在她圓潤嬌小的肩窩,喘息發澀發黏:“冬天也能這樣暖和舒服……好幸福啊……”
滾燙辣得皮膚疼,新鮮的酸癢從嗓眼頂到腦葉,黎初漾咬牙,心想已經這樣了,“快點啊你,磨蹭什麼?”
蕭閾額頭都是汗,眸中虛無,似乎被什麼難題卡住,隨後皺眉,衛衣的繩帶往前晃了下,他一個激靈,神經鬆懈,表情難以置信,深深迷茫。
啊?是這樣的嗎?
黎初漾有點懵,“你怎麼……”
蕭閾頭腦壅塞,遲鈍地抽了幾張濕紙巾,“我怎麼……”
明明每次……
尷尬的沉默。
意識到一絲古怪,他端詳她,懷疑自己,下一秒推翻疑慮。俯身,啄吻她,“抱歉,可能太高興了。”
“什麼?……好疼。”
“我也好疼。”
蕭閾附和她的顫音,托起她的腰。黎初漾嗓音微弱急促,眼淚往下流。溫熱的眼淚,激得蕭閾脊椎骨一陣麻意,太陽穴突突跳動?,整個人愣住。
怔怔地盯著鮮紅血液。
所有的夢裡,都沒有這一幕。
蕭閾知道黎初漾談了很多男友,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潛意識已經接受了她不是初次的事實。不在意是真的,她是否第一次,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在意也是真的,他喜歡的人和彆?人親密,嫉妒到發瘋。
意識回了籠。
不是夢。
巨大的喜悅和後悔衝擊蕭閾的神經,他愕然地看著眼前狼藉景象。心疼,驚慌,害怕,懊惱,太多複雜情緒交織,他將她抱在懷裡,沉默地解開領帶,拿濕巾輕輕擦拭血液,手失控地發抖。
完了,徹底玩完了。
黎初漾心裡還未被填滿,不知道他怎麼突然這樣,直到滾燙眼淚砸到皮膚。
蕭閾頭埋在她頸間,眸底晦澀,溫柔而求諒地親吻她,“漾漾……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真的是個畜生……”
他反複道歉,眼淚不停掉,快在她肩窩積成小水窪。酒喝多了竟然是這樣的。黎初漾無語,“你哭什麼?”
“我……對不起……”
“……”
她默了默,抬頭望天,沒想明白現?在的情況。
他哭得傷心,鼻翼和唇瓣緋紅,哽咽著懺悔道歉。
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在那哭,黎初漾忍無可忍,戳開蕭閾的頭,“你是不是有病?”
蕭閾抿唇,起身站到床邊,膝蓋彎屈,直挺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往常張揚不羈的人,如今這副臣服卑微的姿態,她嚇了一跳,“你乾什麼?”
他滿眼通紅地望著她,積蓄的淚水大顆大顆往下落。牽起她的手,討好地舔她指尖,近乎呢喃的腔調,“我知道錯了,你打我吧,櫃子裡有把小刀,你還回來……就是彆?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