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呆他身邊,她隻能在夾縫中痛苦,長此?以往,一定會變成自己厭倦的模樣。
身體的病痛吃藥就能消解,但存在心裡的惡疾豈是三年兩載能痊愈的。
麵對他,她總是膽小而怯懦。
“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知道,兩個人答不了?雙向的滿分,隻能分道揚鑣,這是注定的結局。”
“少說這些狗屁話。”
她攥著手心,抬起頭,“我認真的,其實?從知道你是蕭閾的時候,就該結束了?。”
蕭閾捏住她的下巴,眼梢深長斜挑,“什?麼叫知道我是蕭閾的時候,就該結束了??你明明知道是我才開始的,以為我不知道?”
“那是你的錯覺。”她儘然讓自己忽略他發抖的手,也不去注意他額頭的汗,掩飾般轉目,再看向他時已經平靜了?,“就像酒吧的事你以為我內心期待你伸出援手,事實?上,對我來說,除了?你,誰都可以。”
他劇烈一抖,很?久以後才開口,聲音很?低,像被她言語的重量壓實?,往下沉,“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隻對Threshold霍本?有?興趣,而不是蕭閾這個人。”
黎初漾眉眼透出冷薄之意,她就這樣看他難過,傷懷、痛苦。蕭閾蒼白英俊的麵孔,神色暗暗發涼,隻能啞著嗓子?吐出兩字,“騙人。”
“如?果?我在騙你,得知你的付出,應該滿心歡喜,而不是和你說分手。”
他發聲艱澀,乾咽氣,“騙人。”
“因為沒認出來,所以才會曖昧上頭。”
“……騙人。”
“如?果?我知道是你,絕對不會開始。”
殘忍的話逼得蕭閾再無法裝作若無其事,抓住黎初漾的腕扳到背後,推到休息室門頁前,門閂反鎖的同時,她被頂到門上,外套被他胡亂扯,鈕扣繃斷,蹦到厚實?地毯。
裙子?肩帶往下滑,他撕咬她肩,鼻息惹得一陣麻癢,皮膚像被沸水燎著,蒸得滾燙,黎初漾雙手握成拳,承受著他尖銳的牙,倔強到任何反應不給他。
他像賭氣又像較勁,咬得很?重,逼她一副硬骨頭酥軟。
可撕咬漸漸摻雜了?吮舔,從肩到到後頸,最後他扶住她的下巴往側麵掰,蜻蜓點水般在唇啄了?下,繼而含住,進犯掠奪,捕獲她躲避的舌。
暴烈的吻,心潮搖蕩,四處點火。
體溫將兩人一起灼傷。
解不開的排扣,如?同克服不了?的難題。
喘著氣,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帶著憤怒與傷痛,卻仍舊動了?情,寫滿心猿意馬。
她隻是淡淡看著,瞳孔的紋路像一座撲朔迷離的迷宮,他找不到方向,也不信她真的就這樣困住他,來了?氣,手滑到她膝窩,將她的腿提起來。
幾乎是瞬間的刺激,那麻麻的感覺,來得快而急。黎初漾終於出了?聲,“蕭閾!你——”
不給她刺痛他的機會,簡明扼要而脈絡分明地沉沒。
蕭閾如?釋重負地笑?了?,捏住她的腮頰,摩挲她緋紅的皮膚。
“原來不讓,是怕我發現你在騙人。”他用手掌撫觸她心臟的位置,感受跳動節奏,“明明和我一樣的。”
深處的記憶與反饋讓黎初漾險些招架不住,她咬唇,局促地說:“生病導致的身體自然反應,沒有?感情可以有?反應,可以做,我可以和你做,也可以和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