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打濕了,他?鬆口,在?昏暗中看著牙印揚起眉梢。
冰塊依然?存在?,裙擺平鋪回落。
蕭閾仰起熒熒發亮的臉,頸項分明的喉結滑動,唇瀲灩深紅。
他?眼神戲謔地看她,仿佛調侃她言行?不?一,接著伸舌頭帶出勾黏絲線,再卷回嘴裡。
太色了。
腦袋轟得聲炸開,黎初漾所有感官被衝擊得搖搖欲墜,蕭閾沒給她恢複機會,抬起發抖的一條腿,她說彆?,他?說可以。
凜然?的涼讓蕭閾喉嚨悶出聲,他?繃緊腰腹,低罵,“操。”
房間掛鐘的一聲響,記憶推進碾碎成冰,足夠冷,蕭閾虔誠地祈禱、相擁,那麼長那麼深,又足夠熱,所有靜候的花霎時綻開,接二?連三連的啼哭,是冰與火之歌,仿佛祭奠即將死去的她。
黎初漾秀美?微蹙,看著蕭閾,蓄滿淚的瞳膜中,是無數次偷偷望向的那張臉,試圖在?羞紅中,找到?沉淪的答案。
鐘擺再次撞擊三下?,接連失守,刀兵般攻向腹地城樓,撞木一下?一下?破開第一道防線,即將觸碰另一道小而圓的門。
他?問是否投降。
如?果點頭,能放過她嗎?
不?能。
頭皮發麻,更猛烈更尖銳的酸軟凝聚,這場戰爭,她用淚撰寫降書,蕭閾傾巢而出時,輕易薨然?。
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雙眼渙散,酥軟融化,無法自行?站立。
冰塊迅速融化。
她的淚水澆下?來?,蕭閾低喘一聲,停住,溫柔地吻她的臉,啞聲說:“乖乖,又冰又熱,還不?停咬,我差點繳械。”
大腦一片空白?,她表情無助,軟聲軟氣,帶著哭腔地說:“滾啊你……”
她不?知道自己多誘人,蕭閾平日明亮的眼睛裡晦暗一片,翻湧將人吞噬的渴望。
怕她磕碰受傷,他?將衛衣脫了墊在?她的腰和盥洗台之間當?緩衝,瞥了眼地上的半個蘋果,看著她柔情地笑,“浪費食物,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不?等回答,心?臟猛地傳來?陣陣滾燙,蕭閾將他?的熱烈不?容反抗地深深揉進她的身體?,黎初漾無法再矜持,仰頭,失聲回應。她未曾想過自己柔韌性那麼好,腿往上抬,能抬到?幾乎與水池邊緣平行?。
殘酷掠奪混合濃烈愛意,無法躲避,無法承受,地板積蓄不?規則小水窪。
思緒呼吸紊亂,人往下?滑,被抱起來?,正麵朝冰箱。蕭閾站她身後,捉住她兩隻腕。
他?仰頭哈出口氣,將汗濕的額發捋至腦後,那張顴骨、鼻峰,眼角發紅,滿臉亢奮的英俊麵孔完整而模糊的倒映冰箱櫃門。
一副沒儘興的色坯混蛋樣。
黎初漾怕了,“你又乾嘛……”
他?拉開冰櫃取出塊方冰,握進掌心?,用體?溫融化四邊棱角,慢悠悠地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