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有陣子沒有見過宋悠了。
自從上回表露過真心之後, 他一直沒有機會與宋悠單獨見麵, 更是無法將他的心思完完整整的告訴她。
而且.....趙逸發現, 宋悠似乎對蕭靖也是愛慕的, 否則以她這樣頑劣心性的人, 無論如何都不會乖順的聽從蕭靖的話。
她如果想逃離一個人,就連他也沒有法子製止。
趙逸心頭有些微妙的傷感,宛若這初秋的涼風,刮的人一陣一陣的蕭瑟。
“我有話要對你說。”趙逸看著宋悠道了一句。
其實, 但凡蕭靖有點野心也不會與趙翼起罅隙, 冀州軍力昌盛, 將來若得冀州相助,蕭靖的大業可以事半功倍。
換言之,如果與冀州為敵, 極有可能會給蕭靖帶來很大的麻煩。
彆說是趙翼想與他的側妃說話了, 若是換做是辰王,就算是趙翼看上了側妃, 辰王恐怕會主動拱手相讓。
宋悠問了一句,“逸公子有何事?”
她也是一心想拉攏趙翼。
那兩年在冀州讓她無意之中發現了幾樁不得了的大事, 冀州除卻兵力昌盛之外, 農耕商貿亦然。
而且,冀侯還在暗中培育了自己的勢力,規模不可小覷。
若是冀州有造反之心,後果不堪設想。
趙逸看著宋悠的眼神,此刻終於明白蕭靖對她的獨.占.欲了, 他又何曾不想?
早知道.....早知道她的女兒身,就在兩年前,他就應該將她給圈起來,當他的金絲雀,絕對不會讓她與蕭靖接觸。
“你我可否單獨說話?”此刻的趙逸與以往不同。
畢竟已經表白過了,在宋悠麵前,他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蕭靖這時打斷了二人的話,“逸公子想對本王的女人說什麼?本王也很想聽聽。”
趙逸,“......”誰想說給你聽?!
宋悠此刻是曹沐雲的身份,這裡又是英國公府,她自是不方便與趙翼單獨見麵,故此婉拒道:“逸公子,不如改日如何?屆時,我親自宴請你.......”
宋悠頓覺手腕一痛,她被蕭靖狠狠捏了一把。
這是他的威脅。
趙逸俊臉微沉,看著自己一心想圈養的金絲雀,卻在蕭靖的掌控之中,他心中長了荊棘,無形中將他整個人束縛。
衛辰是個有意思的人,是他見過的最為獨特的女子,不管她是衛辰,還是宋家長女,他趙逸的確是喜歡她。
這一點毋庸置疑。
如果放棄,那這輩子恐怕就找不出第二個了!
趙逸眯了眯眼,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唇角一揚,“好,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三天後,家父家母就要離開洛陽,返回冀州,那天還望王爺與....曹側妃能賞臉來府上喝個小酒。”
趙逸許還不知道冀侯夫人的身份。
但蕭靖知道。
他竟然答應了,“好。”
***
宋媛消瘦了一圈,在大理寺待了幾日,消磨了她身上原本的銳氣與傲慢。
經過這樁事,宋媛已經開始意識到,就算她是英國公府的嫡小姐,若是得罪了蕭靖,同樣沒有好下場。
對宋悠與蕭靖的憎恨與日俱增,如果不是他二人,母親不會死,她也不會這般狼狽。
當辰王出現在她麵前時。
宋媛漠然的看著他。
眼下坊間都是在傳言,辰王是個無能的男子。
但宋媛已經與他定下了婚約,而且.....她曾經那麼心悅他....
看著此刻的辰王,宋媛覺得有些陌生。
也沒有彼時見到他而產生的少女的悸動。
但,有一點宋媛心裡很清楚。
隻有辰王坐上了那個位置,她才能借住辰王的手,殺了蕭靖與宋悠。
思及此,宋媛衝著麵前過分清瘦的男人笑了笑,溫柔如故,“王爺,好陣子不見了,你可還好?”
被長平郡主折磨了幾日,此刻再看宋媛,當真是溫柔似水。
就算她愚鈍狠毒,但男人就是好這一口。
辰王憐香惜玉之情大起,又或者隻是想在宋媛身上尋找到男人的尊嚴,他關切道:“阿媛,你既然無事,本王就高興了。”
宋媛覺得奇怪。
她現在不在意這個男人了,他卻反而關切起了她。
宋媛讓身邊的婢女退到了花廳外麵,她親手給辰王倒了茶,“還沒來得及恭賀王爺與正妃娘娘大婚之喜,我以酒代茶敬你一杯。”
辰王微僵。
他與長平郡主至今沒有圓房,而且不是沒有試過,而是屢試屢敗。
宋媛這話讓辰王顏麵儘失,他壓低了聲音,用了一慣的撩撥法子對待宋媛,那雙外勾裡翹的桃花眼直直的看著女子,恨不能此刻就將她摁倒在榻上。
“阿媛,我心裡隻有你,就彆提長平了。”辰王道。
宋媛對此事半信半疑,畢竟,她遭殃了那麼多次,辰王可是一回都沒有站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