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些女真人就應該亡族滅種,根本就不能讓其繁衍生息,而那建州作為水草豐滿的地方,也應該由我大康人來占領。”
陳元慶一臉冷酷之色,仿佛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仁慈。
寧凡這次沒有勸說,陳元慶就好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給他講那些大道理根本就沒有用,唯一能夠磨礪陳元慶的就是戰場的殺戮。
其實很多時候寧凡想要改變陳元慶,但是何嘗不是潛移默化的也被陳元慶給改變了。
接連兩次大勝,士氣已經到達了頂點,寧凡所到之處儘皆受到了龍鱗軍的熱烈注目。
在龍鱗軍之中,寧凡是絕對的靈魂核心人物。
江海關不是城池,也沒有百姓城中,除了龍鱗軍駐紮之外,就隻有一些臨時從關外遷入進來的普通平民了,這些平民拖家帶口在關內暫時安置了下來,和軍隊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龍鱗軍軍紀嚴明,在城內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士兵和老百姓發生衝突的事情,城內的紀律用秋毫無犯來形容再合適也不過了。
這兩日女真人也沒有再來侵犯,而是遠遠地在營地裡駐紮,每天派前哨營前來觀察,顯得頗為謹慎。
而寧凡也注意到了這種情況,但是他卻絲毫不敢放鬆,因為寧凡心裡明白冷兵器時代的戰爭,就算是城池再如何堅固,恐怕也是有漏洞的,萬一真的讓女真人找到了江海關的漏洞,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女真人可不是傻子,這是草原上最能爭善戰的民族。
雖然當年被大康開國的太祖殺到人口隻剩一百多萬,但是經過幾十年的繁衍生息,女真人的人口已經有了複蘇,而且仇恨已經在女真人的心裡醞釀了太長時間了。
寧凡從來都沒有低估過女真人的戰鬥意誌,但是卻因為接連兩場勝利,讓城內的龍鱗軍開始飄了。
作為主帥的寧凡,雖然能夠保持冷靜和清醒,但是在整個軍隊都處於一種得意洋洋的狀態之下,寧凡一個人也無法將整個局麵徹底扭轉。
天空飄著雪花,一輪孤獨的月亮高懸在天空,寧凡一身鎧甲帶著巡防的士兵登上了城牆。
但是來到城牆上之後,寧凡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氣,在巡視城防上各個哨位的時候,寧凡才發現這些士兵每一個都喝得醉眼朦朧。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陳元慶派人送來的酒。
一股怒火在心中醞釀,可惜最終被寧凡壓了下來。
其實並不怪這些人,也不怪陳元慶,而是因為最近的戰事推進得太過於順利了,兩場戰鬥直接殲滅了女真人接近上萬人,這種巨大的勝利任誰都會被衝昏頭腦。
“殿下,咱們城池這麼高,女真人除非插上了翅膀,否則不可能對咱們造成威脅,江海關就是女真人插翅也難飛過的地方。”
旁邊的衛兵見到寧凡臉色難看,趕緊說道。
寧凡也知道,這些衛兵們基本上和陳元慶的看法一致,那就是這場戰爭對於大康這一側來說是完全沒有難度的,女真人不可能飛躍江海關這座堅固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