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景聽完一愣。
然後看著華世峰怒道:“你這個叛徒!”
“這些都是師門的不傳之密,你怎麼能為了拜師告訴一個外人,你對得起師傅的在天之靈嗎?”
華世峰也很震撼。
但他知道,現在不是震撼的時候。
“師兄,你誤會我了啊。我怎麼會把師門的秘密告訴彆人呢?”
張從景冷笑一聲,似乎是看透了兩人之間的陰謀詭計。
“不是你告訴他的,難道還能是他自己看出來的?”
華世峰急得快哭了。
背叛師門這個大帽子,就算打死自己都不敢戴啊。
“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如果是我說的,那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逸擺擺手,“彆為難華世峰了,這些都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你自己看出來的?”
張從景又氣又怒,“你倒是真敢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這招天羅九針,乃是我師傅畢生的心血,豈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看透的?”
秦逸也不廢話。
將張從景落下的最後一針,輕輕拔了起來。
隨後往右移了半指的距離,緩緩插入。
張從景看完,依舊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最後一針的穴位,我和我師傅加在一起,早已經研究了無數遍。”
“我剛才查的那個穴位,是最適合,也是最接近的地方。”
“想在我麵前假裝行家,你還太年輕了一點!”
華世峰也歎氣道:“師傅,彆的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說天羅九針,天底下如果我師兄敢說第二,還沒有人敢稱第一。”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告訴秦逸避其鋒芒。
否則很可能弄巧成拙。
張從景抱起胳膊,耷拉著眼皮,都不想再用正眼看秦逸。
因為他覺得,這場比試的勝利早已屬於自己。
秦逸絕對不可能拿出,比天羅九針還厲害的針法來。
“我勸你還是趕緊認輸,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我很忙的!”
秦逸也不惱,微微一笑。
“其實你說的沒錯,如果剛才那真是最後一針,那你紮的位置,確實是最合適。”
張從景已經沒了耐心。
他感覺自己就像在對牛彈琴一樣。
“天羅九針,第九針不是最後一針,難道還有第十針?”
讓他倆沒想到的是,秦逸竟然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當然有。天羅九針的九,代表的是數之最大。並不是說,這套針法一共隻有九針。”
說完,他拿起一根張從景放在旁邊的銀針,紮在了華世峰後背上。
從始至終,秦逸都沒有看一眼。
這讓外人看起來,仿佛就是在胡鬨一樣。
張從景憤怒了。
因為秦逸的口出狂言,順帶著連他師傅的努力,一起否定了。
師傅後半輩子都在鑽研天羅九針,豈能被一個黃口小兒給侮辱輕視?
“華世峰,這就是你認得好師傅?簡直是目中無人,囂張到了極點!”
“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一,你馬上跟我回去。二,你和他留在鳳城,我回去就把你從師門除名,你自己選吧!”
張從景中氣十足的喊一聲。
然後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華世峰的回答。
他不悅道:“現在有了師傅,是不是連我這個師兄說的話,都不放在耳朵裡了?”
華世峰還是趴在茶幾上,一言不發。
張從景感覺到了不對勁。
急忙蹲下身子一看,隻見華世峰眼神迷離,早已沒了焦點。
就連呼吸也異常粗重,還帶著輕微的胡言亂語。
張從景大駭。
“你惹事了!你知道隨隨便便紮針,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嗎?華世峰被你紮壞了!”
秦逸眉頭一皺,“你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
“他這是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