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幽暗的審訊室內,秦逸臉色陰沉的像是一塊鐵。
他雖然從來沒有來過巡捕房,但是最起碼的規矩也是知道一些的。
如果隻是找自己了解一下情況,怎麼會讓自己來審訊室這種地方?
秦逸對麵,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正低著頭,翻看著桌上的資料。
他們兩個人之間,隔著一道厚重堅固的鐵欄杆。
中年男人突然開口,“前兩天在世紀廣場,你是不是帶著人打架鬥毆了?”
秦逸笑了。
因為他已經猜到了,是誰在背後搗的鬼。
“何必搞這些彎彎繞呢?這些都是趙如龍乾的好事吧,他怎麼不敢出來?”
看見秦逸還笑得出來,男人更生氣了。
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臭小子,還收拾不了你了?
他一拍桌子,拿出了久居高位的威壓。
“少給我嬉皮笑臉的,嚴肅一點!我是依規依據抓你回來,還用得著彆人指示?”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在我跟你好好說話的時候,最好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秦逸不屑一笑。
隨後在審問室裡轉悠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來,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大概看了一遍,秦逸很是失望。
這跟西北鐵軍的審訊室比起來,簡直是太小兒科了。
這種地方也就能嚇唬嚇唬,那些膽子小的。
遇到難對付的敵人,還得用疆良刮骨療毒的那一套。
看見對方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中年男人的火氣更大了。
“到了我的地方,就彆想再裝犢子。要是不老實,我有一百種方法收拾你!”
“趕緊老老實實的交代,把那天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中年男人剛說完,他身邊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
林倩玉挽著趙如龍的胳膊,就好像是在逛商場一樣,輕鬆自在的走了進來。
“許副,審的怎麼樣了?”
趙如龍笑眯眯的問道。
可當他看見秦逸身上連一點傷都沒有的時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趙公子,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過了,讓你在外麵等我的嗎?”
許正義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趙如龍比他更不高興。
“許副,不是我說,他怎麼還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你不是答應我了,隻要他一進了這個地方,不變成一個殘疾,就彆想走出去嗎?!”
許正義無語到了極點。
這個趙如龍到底有沒有一丁點腦子?
就算想陷害秦逸,也總得走個流程吧?
如果光明正大的陷害,萬一被曝光了,那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站起身,在趙如龍耳朵邊低聲私語了起來。
趙如龍聽完,滿臉的鄙夷和不屑。
“他就是一個看大門的廢物,還走程序乾什麼?你還害怕他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來?”
“就他這種人,死了都是白死。你儘管放手乾,有什麼事兒我替你擔著!”
許正義很是糾結。
現在衙門的劉大人馬上退休,他是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如果節骨眼上出個什麼意外,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秦逸笑眯眯的看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