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準備好了長篇大論,打算把秦逸連帶著孫也,罵個狗血淋頭。
但是誰知道,秦逸卻大大方方的答應下來了。
這下,趙洪舉算是徹底被噎住了。
趙如龍自認為自己比較了解他。
“秦逸,你還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不管是香是臭,你特麼都喜歡往自己腦袋上扣是吧?”
“這麼想引起彆人的關注,你心裡到底該有多麼自卑?”
秦逸送了聳肩,不置可否。
“也許你們現在還不信,但是等到這些巴掌打到你們自己臉上的時候,我相信你們就會信了。”
“不過,我現在還沒時間陪你們玩。”
“幫我給溫家帶個話,一個星期之內,鳳城將再無溫家!”
“哈哈哈!”
趙洪舉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
“給你二斤染料,你還真敢開染坊是吧?”
“溫家,鳳城的首富,旗下近百家的公司,你一個星期就想讓人家消失?”
“哈哈哈,你特麼的逗死我了!”
“我不妨告訴你,溫家之所以是溫家,就是因為人家有強大的兵中背景,比疆良還大的多!”
“你整天得意忘形,還不是因為有疆良這個背景嗎?但是在人溫家麵前,不好使了!”
秦逸平靜的麵無表情。
“我從來不需要背景,我就是天大的背景。”
“告訴溫家,他們惹怒的人,叫秦逸。”
說完,秦逸走過來,和林巧音一家一起離開。
趙如龍久久沉默無語。
過了大半天,才不確定的問道。
“爸,你說,秦逸腦袋是不是多少有點毛病?”
“剛才那些話,整個鳳城,估計也就他一個人敢說。”
“嗬嗬…”
趙洪舉怪笑一聲。
“敢說就是好事,怕的就是他不敢說,咱們想抓把柄都找不到。”
“現在咱們兵分兩路,我馬上去溫家,把秦逸剛才說的,一字不落告訴溫九寒和溫仕安。”
“你趕緊把這兩個不中用的東西送醫院去,彆特麼在死路上了!”
趙洪舉匆匆離開,一秒鐘都不敢多等。
他要趕緊引起秦逸和溫家的正麵衝突,自己才好漁翁得利。
趙如龍看著人事不省的林家父女倆,眉頭扭成了一個大疙瘩。
林倩玉這張臉,已經被打成多少次豬頭了?
他搖搖頭,絲毫不遮掩眼中的嫌棄和厭惡。
趙如龍直接從兜裡摸出幾千塊錢,扔在兩人身上。
“拿著辛苦費,把他倆扔到醫院去。”
說完,也不管有沒有人理會,直接扭頭離開。
自己穿的可是高級定製的手工西裝,萬一沾上血,就沒法穿了。
林巧音開著車,一家四口往吳王春曉駛去。
張雪梅把手伸出窗外,高興地哼著小曲。
教訓完林旭天和林倩玉,再去夢寐以求的吳王春曉睡一晚。
這讓張雪梅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已經圓滿了。
有沒有被趕出林家,已經變得一點都不重要了。
“好端端的,怎麼還下雨了。”
張雪梅升起玻璃,繼續哼著小曲。
雨勢來的非常迅猛。
還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瓢潑大雨。
沉重的雨點砸在車頂,劈裡啪啦的像是炒豆子一般。
林巧音也降低車速,認真仔細的開了起來。
一直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秦逸,突然睜開了眼睛。
轉頭一看。
發現路邊的大樹,已經被風吹得不成樣子。
他心裡不由擔心起,李詩雨家那個寒酸的遮身之所。
下這麼大的雨,在那種屋子裡麵,估計和在大馬路上淋一晚上雨,沒有任何區彆。
一家三個病人。
再淋一場這麼大的雨,更是雪上加霜。
“停一下車,讓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