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好多想不明白的事,忽然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過了許久,她才莞爾一笑。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我都要感謝你。”
“舉手之勞而已。”
秦逸認真開著車。
“以後再遇見解決不了的事,儘管來找我就行。”
“我…”
韓熙欲言又止。
想說些什麼,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秦逸人家又不欠自己什麼,沒有必要什麼事都幫著自己。
“我知道了。”
她轉頭看向窗外,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
離開天和幼兒園以後,劉瑞輝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接手。
得到的結果,卻打消了他心中最後的一絲僥幸。
右手隻是普通的骨折,想要康複很容易。
可左手的肌肉和神經,已經受到了不可挽回的損傷。
根本沒有任何治療的可能。
而且為了防止病情繼續惡化,隻能將整個左手截掉。
巨大的打擊讓劉瑞輝近乎發狂,在醫院不停大喊大叫。
他緊緊咬著牙,宛如心有不甘的怨鬼。
還以為秦逸是在嚇唬自己,沒想到自己以後,真的要變成一隻手的廢人了!
他嘴裡不停重複著秦逸的名字。
瘋狂的表情,嚇得旁邊的醫生護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到從手術室裡推出來,望著空蕩蕩的衣袖,劉瑞輝的眼睛紅得快要滴血。
他立馬讓司機撥通了溫仕安的電話。
溫九寒日理萬機,這點小事,還不足以驚動人家。
“喂,輝哥。”
劉瑞輝是溫九寒的心腹,在集團內部的地位,極其高超。
所以就連目中無人的溫仕安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喊一聲哥。
“溫少,我讓人廢了!”
劉瑞輝看著空蕩的衣袖,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隻有憤怒。
溫仕安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廢了,是什麼意思?”
劉瑞輝聲音顫抖的說道。
“意思就是我的右手給打骨折,醫生剛幫我接好。”
“左手徹底沒有治療的可能,已經…截肢了!”
“溫公子,我現在給你打電話,都是司機幫我拿的電話!”
“截肢了?!”
溫仕安的語氣,很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難道你沒說,你是我溫家的人嗎?”
劉瑞輝咬著牙的說道。
“說了,但是對方根本沒有把溫家放在眼裡。”
“我的左手,就是在我說完之後,才被廢的。”
溫仕安愣了很長時間。
接著,心中湧起一股滔天的怒火。
“鳳城的人,現在都這麼有種了嗎?”
“一個兩個,是不是都不把我溫家放在眼裡了?!”
“對方是誰,告訴我他的名字,今天晚上,我就讓人把他的屍體,給你送過去。”
“好!”
劉瑞輝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齒縫裡麵擠出來的。
“他,叫秦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