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美蘭一愣,怔怔道。
“你神經病啊,衝我發什麼火啊。我這麼說,不是為了你好嘛。”
朱康秋諷刺的笑道。
“為了我好,你倒是把十萬塊錢拿出來啊。為了我好,這個拖油瓶上門要錢的時候,你倒是彆答應啊!”
“現在知道為了我好了,你特麼和彆的男人睡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為了我好? !”
“姓朱的,給你臉了是吧?說誰是拖油瓶呢?!”
錢岩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再敢說我姐一句,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臉給抽爛了,把你這個狗窩給燒了?!”
“咋咋呼呼的,你想嚇唬我啊?做夢吧你!”
朱康秋雙手合十,做求饒狀。
“我信,我信,我全都信,你厲害,你牛皮,你有種行了吧?”
“惹不起我躲得起,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姐離婚了,十萬塊錢,你愛找誰找誰,爺爺不伺候了!”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手機,憤怒的看著錢美蘭。
“除了我身上這件衣服,其他的全留給你了,你們一家人好好過吧,去尼瑪的!”
朱康秋重重摔上門離開。
“有種再也彆滾回來,喝兩杯貓尿,還想上天啊!”
錢岩嬉皮笑臉的坐在錢美蘭身邊。
“姐,恭喜你啊,以後這麼大的房子,就是你一個人的了。”
“你晚上要是害怕,我和珊珊搬過來陪你,怎麼樣?”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
錢岩用手指捅咕了幾下,錢美蘭才回過神來。
她突然站起身,神情很是激動。
“朱康秋走了?你怎麼能讓他走了呢?”
錢岩撇了撇嘴,一臉不在意。
“走就走了唄,還留他拜什麼,難道你還舍不得這個廢物啊。”
“再說了,他也就是喝了點酒才敢上躥下跳的,等酒勁過去,說不定就自己回來跪搓衣板了。”
“不是啊!”
錢美蘭無比煩躁地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朱康秋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他有一個特彆厲害的朋友,剛才是開蘭博基尼來的!”
“而且他們兩個關係特彆好,那個人肯定會照顧朱康秋的。”
“現在你把他趕走了,就等於是把大把大把的鈔票給趕走了啊!”
錢岩張大嘴巴,很是吃驚。
“朋友?剛才門口停的那輛蘭博基尼,竟然是他朋友的?這個廢物,怎麼能認識這麼有錢的朋友啊?”
“姐,那你趕緊去把他給追回來啊,說不定朱康秋就是得到了什麼許諾,所以才敢說和你離婚!”
錢美蘭心力交瘁的搖了搖頭。
她沒想到,原來自己和其他男人睡覺的事,朱康秋早就知道了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就算我追上去了,估計也沒什麼用,等等再說吧。”
錢岩點點頭,然後搓著手笑道,
“姐,你們要是真離婚的話,這房子你一個人住也怪浪費的,能不能讓我和姍姍也搬進來,你也能有個伴。”
“當然可以。”
錢美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先說好,等你們搬進來,每個月四千五的房貸,你還。”
錢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急忙擺手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自己有住的地方。”
“姐,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啊,彩禮的事,你幫我再想想辦法啊,我現在隻能指望你了。”
他抓起一瓶沒開封的飛天塞進懷裡,又趕緊拉上袁珊珊,頭也沒回的離開。
從家出來後,朱康秋一個人溜達到了鳳城大橋。
居高臨下看著奔騰的河水,他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跳下去就會解脫的想法。
自己現在工作沒有,家庭也不幸福,從這裡跳下去,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就在他恍惚出神的時候,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