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闊對秦逸的態度,也有了不少改觀。
因為他剛才也注意到了,屋子裡麵這麼多東西,就數這幅畫最邪門。
秦逸能一眼看透,說明還是有點東西的。
不過,還是太年輕,還是見識短淺了。
就這點東西想來自己麵前班門弄斧,簡直就是笑話。
秦逸小心把畫摘下,仔仔細細翻來覆去的檢查。
劉守仁的心一直提著。
生怕對方稍微一用力,就給自己撕成兩截。
看了片刻後,秦逸心中有了主意。
扭頭對劉書錦說道。
“幫我去打盆水過來,記得多放點白醋。”
劉書錦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就出了收藏室。
劉守仁嚇得臉都白了。
“秦老弟,你可彆和哥哥開這種玩笑。你先說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秦逸故意岔開話題。
“劉大人,這幅畫是怎麼來的?彆人送的,還是你自己收藏的?”
劉守仁眼睛一刻也不願離開那幅畫。
“是我一個朋友送的,老弟呀,你到底想乾什麼?”
秦逸微微一笑。
“彆著急,等會你就知道了。”
很快,劉書錦端著一盆水返回。
秦逸用手攪動,讓白醋充分溶解。
這番操作,把一直靠在門口看熱鬨的馮闊,都吸引了過來。
“劉大人,接下來不管我乾什麼,希望你都不要乾擾。”
劉守仁咬著後槽牙點點頭。
既然選擇相信秦逸,那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秦逸用手沾了水,輕輕搓著仕女圖的邊緣。
片刻之後,最上麵薄薄的一層,竟然被他整個撕了起來。
“啊?這是什麼情況?”
劉書錦驚訝的張大了嘴。
不過劉守仁和馮闊,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因為這種情況在古字畫之中,算是比較常見的一種情況。
就是用好幾張薄如蟬翼的紙,合成一張。
有些技法高超的,甚至還會在每層紙上,都繪畫出不同的內容。
如此一來,整幅畫會非常有層次感,顯得活靈活現。
不過這種紙張造價昂貴,不是字般人能用得起的。
看見這一幕,劉守仁的心更痛了。
如果秦逸看走了眼,那自己今天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將最上麵一層摘下來後,秦逸沒有過多停留,依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
很快,第二層,第三層都被揭了下來。
這一下,就連劉守仁和馮闊都有些坐不住了。
這幅畫少說也存在了幾百年,紙張應該會變得非常脆弱才對。
可秦逸卻能在不損害畫的前提下,連著揭下來三層,可見其功力非同一般。
揭第下四層後,秦逸停下動作,忽然笑了出來。
“果然是這樣。劉大人,過來看看。”
劉大人一臉疑惑走到近前。
看見紙上的內容後,忍不住大驚失色。
原本隻是一張古代的仕女圖,慈眉善目,栩栩如生。
但是現在,侍女的臉上,卻呈現出種非常古怪的表情。
即使是在大白天,劉守仁都忍不住後背直冒涼氣。
但最讓他驚訝的是,侍女的身上,竟然還寫著非常小的一串數字。
無論是字體還是筆記,一看就是後來才被人加上去的。
劉守仁又往前湊了湊,看清楚上麵的數字後,整個人直接愣在當場!
心裡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懼,讓他全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因為這上麵的數字,竟然是自己的出生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