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大蟾蜍後,秦逸等人按原路返回。
又往山裡走了沒多遠,就遇見一個武者聚集的小型營地。
這裡是各個勢力留人在外圍看守物資,準備支援的地方。
秦逸掃了一眼。
剛才被大蟾蜍追殺的那些武者,也都在這裡。
此刻正分散在四周,手裡都舉著一塊石頭,嘰嘰喳喳的在說些什麼。
看樣子,好像在和打電話一樣。
秦逸好奇問道。
“蕭家主,他們手裡拿的石頭是什麼東西?”
蕭拓海看了一眼,回答道。
“是傳音石。這種石頭可以千裡傳音,而且不會像電話一樣,還有信號不好不能用的時候。”
“不過這種石頭雖然神奇,但是價值極高,隻有各方大勢力才使用的起。”
秦逸眼中露出一抹渴望。
這麼好的東西,自己也必須搞一個才行。
此時,小型營地裡的武者,全都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精神高度緊張。
秦逸等人的突然出現,瞬間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是他們,剛才和大蟾蜍動手的那幾個人!”
不知道是誰認出了秦逸和蕭拓海,站在人群裡大喊了一聲。
瞬間,眾人的眼神變得複雜各異了起來。
有驚訝,有感激,還有不懷好意。
突然,一個二十來歲的武者,往前邁出一步,站在人群了最前麵。
他留著一頭束發,無論是穿著還是氣質,都透露出一股奢華。
男人的眼神桀驁不馴,上下打量秦逸幾眼,毫不客氣的問道。
“喂,那隻大蟾蜍,怎麼樣了?”
秦逸直接把目光轉向一旁,無視了男人。
剛才被大蟾蜍追的時候,跑的比狗還快。
現在來到自己麵前,反倒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不管他是哪家的公子,秦逸可不慣他這個臭毛病。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男人提高音量,渾身氣勢全開。
蕭拓海砸吧了兩下嘴。
不過是個一品中期而已,就敢如此目中無人。
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背後有深不可測的大勢力。
秦逸目光看向他,表情冷淡。
“想知道那隻癩蛤蟆怎麼樣,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何必來問我?”
“如果我沒記錯,剛才應該就屬你跑的快,兩條腿邁的都快出殘影了吧?”
“還以為是個膽小鬼呢,沒想到原來這麼有骨氣啊。”
眾人聽了秦逸的話,差點控製不住笑出來。
這就是在指著鼻子罵男人欺軟怕硬啊!
見秦逸還敢嘲諷自己,男人的臉色瞬間怒紅起來。
他用力握著拳頭,眼裡都有了血絲。
“還敢來羞辱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說過嶺南梅家嗎,我就是梅家的梅烈,你去打聽打聽,看看誰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現在馬上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隻大蟾蜍去哪了,你有沒有拿走碧血草?!”
“再敢來我麵前油嘴滑舌,不管你是武道幾品,不管你是什麼勢力,我分分鐘讓你神形俱滅!”
蕭拓海本來一臉輕鬆的站在旁邊,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譏笑。
可聽見男人這些話,他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眼中露出濃濃的懼怕!
看秦逸還想還嘴,蕭拓海趕緊伸手拉住,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秦先生,這個嶺南梅家可惹不得!”
“梅家是老牌隱世家族,不僅高手如雲,而且傳說有十品以上的高手坐鎮!”
“異獸現世這麼重要的場合,梅家的高手很有可能到場,這個梅烈又是梅家嫡子。”
“人家要想收拾咱們,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
“小不忍則亂大謀,秦先生,千萬彆衝動啊!”
秦逸聽完心中也是一驚。
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來頭,竟然這麼大。
十品以上的高手,這可是自己目前絕對招惹不起的存在啊。
蕭拓海搓著手笑道。
“原來是梅公子,失敬失敬,真是失敬!”
“剛才那隻大癩蛤蟆已經被秦先生擊殺,至於您說的什麼碧血草,我們真的沒見過。”
“不過那癩蛤蟆臨死之前,把周圍十幾米都變成了一片荒地,我想碧血草應該是被毀了。”
蕭拓海笑的低聲下氣,讓自己的態度儘可能的卑微。
因為他知道,這個梅烈很大概率是跟著家族的高手,過來見世麵,鍍金來了。
這種富家子弟脾氣都很古怪,說話做事全憑自己的喜好,根本不會考慮什麼後果。
丟點人沒什麼,萬一丟了命,那可就不劃算了。
“毀了?”
梅烈忽然風輕雲淡的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毀了就毀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稀罕東西。”
蕭拓海懸著的心稍微落下一點。
看樣子,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可還沒等他高興幾秒,梅烈突然抬起手指著秦逸,語氣狠厲道。
“既然你能解決掉那隻癩蛤蟆,說明也是有點實力的。”
“但是,你今天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是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
“現在,你馬上當著這裡所有的麵,跪下給我道歉,否則…”
梅烈舉起手中的傳音石,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就讓梅家的高手過來,廢掉你這一身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