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袖男帶著幾十號人離開李如飛家,開上車逃命似的離開。
回到一處工地上,他匆匆走進其中一間辦公室。
躺在椅子上的一個光頭男人,睜開眼睛問道。
“拆了嗎?”
房間裡還有另外五六個黑衣壯漢。
不管是表情還是身上,都透出一股凶煞之氣。
和短袖男帶去的人,看起來就不是一個檔次。
短袖男低著頭,好像非常懼怕一樣。
“光哥,還沒有。”
他又立即解釋道。
“那寡婦不知道在哪找了三個男人回來…”
“三個?”
光頭滿臉冷意。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應該讓你帶了五十號人過去,怎麼,三個人都收拾不了?”
房間裡的幾個大漢,全都朝著短袖男逼近了一些。
五十個人連三個人都收拾不了,那要他們還有什麼用?
就算是養五十多條狗,都能把對方咬死了吧?
短袖男心中大駭,急忙解釋,不敢耽誤一秒。
“雖然隻有三個人,但是應該都是練家子。”
“有兩個兄弟的手都被砍了,而且連一分鐘都沒用!”
光頭眯起那雙殺氣四溢的眼睛。
“所以,當時你們其他人在乾什麼?”
短袖男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低頭不敢說話。
剛才他們被嚇的,魂都飛到了天上,誰還敢上去阻攔?
光頭冷笑一聲,仿佛看透了一切。
“所以,你們就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個的手被砍下來,是嗎?”
短袖男急忙辯解道。
“可是對方實在是太厲害了,誰去都沒用!”
光頭使了個眼色。
旁邊走過來一個人,一拳重重砸在短袖男小腹上。
短袖男立馬把身體完成大蝦狀,連苦水都吐出來了。
“廢物就是廢物,彆把彆人想的和你一樣沒用。”
短袖男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爆裂開了。
摔在地上痛苦嚎叫,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光頭一揮手,兩個人把他拉出了房間。
“一個臭寡婦,都多少天還沒有談下來,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去,叫上鏟車和挖掘機,再給臉不要臉,今天連人帶房子都給她推了!”
……
秦逸三人跟著韓秀枝,來到院子後邊。
這裡有一個小土包靜靜躺著,甚至連塊像樣的墓碑都沒有。
段鵬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嫂子,怎麼連個名字都沒有?時間長了,誰還會記得小飛?”
韓秀枝抱著李小果搖搖頭,眸子中多了一抹溫柔。
“隻要我知道就好了,他不喜歡熱鬨,我不想讓彆人打擾他的清靜。”
“疆良,去拿瓶酒來。”
看著毫不起眼的小土堆,秦逸心中猶如刀子攪動一樣難受。
昔日衛國有功的將士,死後竟然落到這步田地。
這還隻是自己看見的。
自己沒看見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疆良轉身離開。
段鵬對韓秀枝小聲說道。
“嫂子,讓秦帥和小飛單獨待會吧。”
韓秀枝點點了頭。
她能感覺出來,秦逸的情緒,不是裝出來的。
而是發自內心的難受,即使和自己比起來,都不差分毫。
出了後院,韓秀枝小聲問段鵬。
“這兩個人,到底是誰?”
自己雖然隻是一個普通農村婦女,但是也能感覺到,秦逸和疆良的不簡單。
段鵬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們都是小飛的親兄弟。”
“嫂子,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千萬不要不好意思,一定要說出來!”
韓秀枝又看向李小果,莫名其妙的說道。
“小果,剛才那兩位叔叔,你更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