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看看。”
周豐光頭發烏黑濃密,精神狀態極佳,看不出來具體年紀。
雙眸如同正午的陽光一樣明亮,讓人不敢直視。
周崇仁急忙說道。
“就是幾個來找事的潑皮,不至於麻煩父親您,孩兒能處理好!”
周豐光眼神複雜看向他,沒有說話。
你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能處理好?
他抬頭看向張從景和秦逸。
覺得張從景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這個年輕人,好像更不簡單。
周豐光問道。
“不知道幾位來寒舍,所為何事?”
他可不會相信周崇仁的話。
天下敢來崇禮島上鬨事的人,恐怕還沒有生出來吧?
張從景白了一眼周崇仁,不滿的解釋道。
“周先生,我們不是來鬨事的,我們也不是潑皮!”
“我是張從景,上次來給老爺子治病的時候,咱倆還有過一麵之緣!”
周豐光回憶了幾秒,然後恍然大悟過來,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我想起來了,您是華神醫的師兄張神醫,對吧?”
張從景激動的點點頭。
既然對方還記得自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而且看起來,這個周豐光,比起周崇仁來,要好說話不少!
“周先生真是好記性,就是我!”
張從景急忙說道。
“前些天的時候,我師弟來給老爺子瞧病,從那以後就沒了音訊。”
“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所以才來島上打擾。”
周豐光點點頭,又轉頭看向周崇仁。
“我沒記錯的話,華神醫來了之後,沒幾天就下去了吧?”
周崇仁立刻點頭。
“我就是這麼說的,可這些人就是不信,非找我要人!”
周崇仁額頭上流下一道冷汗。
心裡不停祈禱著,華世峰和魏長生的事,千萬彆讓周豐光知道啊!
如果讓父親知道自己一意孤行,對他的話陽奉陰違,周崇仁都不敢想,會是個什麼後果!
見周崇仁亂破臟水,張從景也急了。
“周先生,不是我們無理取鬨,隻是我師弟的手機還在島上…”
張從景還沒說完,周崇仁就突然打斷道。
“爸,你彆聽他們惡人先告狀,那家夥剛才不僅讓我下跪,而且還出言不遜,辱罵我們周家!”
“哦?”
周豐光瞳孔震怒,語氣冷冽像是換了個人,問秦逸道。
“崇仁說的,都是真的?”
秦逸突然笑了。
果然,世家的人都是一個樣子。
不管表麵上裝的如何沉穩公道,內心裡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是又怎麼樣?你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你這個當爹的不清楚嗎?”
此言一出,張從景立馬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周豐光和周崇仁可不一樣,這麼說話的,真的和找死沒區彆啊!
他趕緊拉住秦逸的胳膊,急的都快哭了!
“師傅,您讓我說,行不?”
而周崇仁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原以為秦逸還會解釋兩句,還想到竟然還直接承認了。
這麼急著去投胎的人,還真是不多見!
既然這樣,那自己就成全他!
“父親,您都聽見了,這家夥根本沒有把周家放在眼裡啊!”
“從小到大,我隻給爺爺跪過,連您都沒跪過,他算個什麼東西!”
“就因為他是個古武者,所以才覺得自己了不起。”
“趕緊讓何叔動手,讓他看看咱們周家的厲害!”
周崇仁不遺餘力的想把局麵搞得更糟。
因為隻有那樣,周豐光才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再等魏長生做完手術,木已成舟,想來父親也不會太過責備自己!
“看來這天底下,還真是有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