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彎著腰,跟在九叔身後前進。
瑞城本來就天氣炎熱,躲在草叢裡,更是悶得人喘不上來氣。
而且最要命的,空氣中還有一股非常刺鼻的尿騷味。
想到可能經常有人在這裡的大小便,蕭拓海就忍不住一陣翻江倒海。
“阿九,你特娘的到底搞什麼鬼?”
“這地方到底有多不對勁,至於讓我和秦先生受這個窩囊氣!”
蕭拓海的態度已經變得極其不耐。
如果不是阿九跟了自己這麼長時間,做事還算靠譜,蕭拓海肯定要暴起了。
“冷靜一點家主,馬上就到!”
九叔安撫一句,趕緊加快腳步。
三人彎著腰鑽行了十幾米,終於走出草叢。
而豎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堵足有五層樓高,平滑而又堅固無比的水泥牆。
抬頭一看,牆頂上閃爍著視高燈,把鋒利的鐵絲網照的一明一暗。
蕭拓海仰著脖子,癡癡道。
“這是監獄?”
九叔立馬搖頭,依舊壓著聲音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為這裡是一座監獄,但後來才發現不是那樣!”
這時,躲在牆根下的楚禾還有唐書也彎腰過來。
“九叔,剛才你離開的這一會,起碼又有十幾個人被抓了進去,有男有女。”
蕭拓海還是沒明白他們的意思,罵道。
“彆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趕緊說!”
黑暗中,秦逸用力皺起眉頭。
因為他聽到從這堵高牆之後,傳來一些不太好的聲音。
九叔也不敢繼續吊蕭拓海的胃口,急忙說道。
“剛才我們一下車,就發現這裡和出租車司機說的根本不一樣。”
“我們順著司機指示的方向,突然就有人上來打招呼,要帶我們走。”
“當時我留了個心眼,沒答應他們,剛走沒多遠,就有人來追我們。”
“我想先搞清楚是什麼情況,就帶著楚禾他們躲在這裡,然後就看見不斷有人被帶進這個大院裡。”
“家主,你把耳朵貼在牆上,就能明白我為什麼說這裡不對勁了。”
蕭拓海走過去,湊在牆上認真聽著裡麵的動靜。
大概隻過了幾秒鐘,他臉上不耐煩的表情,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轉而替代的,是肉眼可見的震驚和意外。
作為武者,他們對周圍環境的感知遠超常人。
而蕭拓海身為武道四品,差不多可以感受到方圓百米的風吹草動。
他閉上眼睛仔細聆聽,腦海裡逐漸勾勒出一幅畫麵。
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擁擠著幾十個男男女女。
他們頭發淩亂,衣服和褲子也破爛的不成樣子。
臉上的表情一個比一個驚恐,隱約還能聽到偷偷哭泣的聲音。
一個男人凶神惡煞的說道。
“趕緊把衣服脫了!”
一個女人哭著說道。
“這麼多人看著,我不脫!”
“刺啦!”
電流聲響起,女人摔倒在地上,痛苦而又絕望的低聲哀嚎。
男人絲毫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一腳踹在腦袋上,直接將女人踢昏過去。
他看著眾人,耀武揚威的說道。
“進了這個大門,就不要把自己當成人了,當成什麼?當成任人宰割的一條狗!”
“現在,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放進這個紅桶,把所有身份證銀行卡,放進這個藍桶。”
“不管男女,全都把衣服給老子脫乾淨,誰墨跡到最後…”
“刺啦啦啦…”
又是一長串的電流聲響起。
“你要把我們帶到哪裡?”
一個男人聲音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