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洞的已經沒有任何神采,整個人都是一副癡傻狀態。
不管男女全都一絲不掛,似乎已經忘了羞恥為何物。
看見這一幕,秦逸再次升起一股怒氣,忍不住想把趙紅波等人斬儘殺絕。
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根本不配活在炎夏的土地!
這些天經曆的創傷,每個人都得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愈合。
像那些膽子小的女生,很有可能永遠走不出來,永遠都是癡癡傻傻的狀態!
而且亨得利集團經營這麼多年,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秦逸沒遇見。
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是一個支離破碎,被眼淚淹沒的家庭!
“呼!呼!”
秦逸喘氣如奔雷。
他的兄弟們,現在還在西北舍生忘死戍邊,卻不知道在陽光之下,竟然還有如此肮臟的地方!
這些人不死,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去的戰友?!
秦逸握緊拳頭,努力把憤怒鎮壓下去。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先把這批人拯救出去。
光靠他和蕭拓海兩個人就想平了這裡,不現實。
秦逸冷冷說道。
“把衣服鞋子還給他們。”
趙紅波低著頭,眼中滿是猙獰的怒意。
“衣服有,但是鞋子都燒了!”
“嗬嗬。”
秦逸繼續冷笑,仿佛早已看透他的小伎倆。
“沒有鞋子能走多遠,恐怕還沒出東角,就被你們追上了吧?”
蕭拓海眉毛一豎,使出全勁一拳砸在趙紅波後腦勺。
“還敢耍心眼,真當老子是來陪你過家家的?!”
他手上不停用力,恨不得現在就掐斷趙紅波的脖子。
趙紅波舌頭吐的老長,瘋狂甩頭。
蕭拓海鬆了點勁,搖著他的腦袋喝問道。
“你說,現在怎麼辦!”
趙紅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對倆人有了新的判斷。
在這裡,鞋子是絕對的管製物品,就連他這個二把手,也隻能有一雙。
不管是誰弄丟自己的鞋子,都會受到非常嚴厲的處罰。
隻是要被抓進來的人,第一件事就是脫掉鞋子,然後燒掉。
當初修建的時候,他們故意把方圓幾裡的路修的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這樣就算有人逃出去,光著腳也跑不遠。
隻是沒想到根本瞞不過對方,看來也是老江湖!
“穿,穿我們的。”
趙紅波把氣喘勻,不敢再有半點僥幸。
蕭拓海依舊用力晃著他的腦袋,恨不得連腦漿都給他搖勻。
“那你特麼的還不趕緊脫!”
很快,房間裡的人都穿好衣服鞋子,集合在院子中。
很多人都麵無表情,連走路都需要旁邊人提醒攙扶。
趙紅波讓直升機回去,院子又陷入一片黑暗。
楚禾唐書一左一右架著趙紅波開道,蕭拓海撿了把武器跟在他身後。
秦逸和九叔殿後,一大群人浩浩蕩蕩。
一直走到深夜,眾人才回到瑞城市區。
看著黑夜中的城市,不少人跪地不起,痛哭流涕!
蕭拓海把趙紅波推到秦逸麵前,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意。
“秦先生,這畜生應該用不著了,怎麼處理他!”
趙紅波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孫子樣,聲淚俱下的求饒道。
“幾位朋友,你們的要求我全都滿足了,千萬不要殺我啊!”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乾喪儘天良的事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秦逸淡淡道。
“放了他。”
“啥!”
蕭拓海驚訝的差點蹦起來。
“秦逸,你特麼和我開玩笑呢吧?這種畜生你還要放了他?!”
“就算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是你這麼玩的吧,也得分個人吧!”
“老子帶著徒弟們拚死拚活,是讓你裝菩薩來了?!”
暴怒之下,蕭拓海第一次直呼秦逸大名!
秦逸也不生氣,微微一笑。
“聽我的,放了他。”
九叔擔心蕭拓海翻臉,趕緊上來拽著他的胳膊。
“家主,秦先生肯定自有考慮,先放了他!”
蕭拓海眼睛一轉,氣哼哼的把趙紅波推出去。
趙紅波滿臉驚喜。
其實連他都覺得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還能撿條命回來!
“謝謝兄弟,謝謝兄弟!”
趙紅波激動的都想給秦逸跪下了。
“以後再來瑞城,我一定好好招待兄弟你,保證是皇帝般的待遇!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
秦逸依舊是標誌性的笑容。
趙紅波也不敢多留,扭頭就走。
隻是他的腿好像沒了知覺一樣,走的格外的慢。
還沒走出去幾米,就聽見身後的秦逸朗聲道。
“各位,各位,他就是亨得利集團的趙紅波,就是他把你們抓過來,受儘痛苦!”
“現在他就在你們麵前,有仇報仇,有氣出氣!”
趙紅波猛然愣在原地,絕處逢生的笑容凝凝固在嘴角。
晚風吹過,他猛地打了個冷顫。
而身後咬牙切齒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讓他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咕嚕!”
趙紅波重重咽了口口水,身後已經響起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和喊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