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突然吹過,劉輝渾身一顫。
他偷偷撇過頭,用震驚到極點的目光看向秦逸。
敢這麼和統領大人說話,真有種啊!
這是哪裡來的愣頭青,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吧?
伍子牛也是愣在當場,大腦都失去了思考能力。
在記憶中,已經很長很長時間,沒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
最且最奇怪的是。
他再次麵對秦逸的時候,根本生不出半點憤怒,反而隻有無邊無際的懼怕。
就好像是自己正在麵對著,非常危險的東西一樣。
“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在這裡發呆。”
秦逸淡淡開口。
“請告訴我,亨得利這些敗類,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的回答事關重大,所以我勸你還是想好了再說。”
秦逸的語氣平靜,卻又暗藏著一股強勢。
伍子牛來不及有任何思考,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
“全都帶回去調查,按罪論罪。”
秦逸點點頭,又看向一院子的武器,以及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彈孔。
“在炎夏境內大肆收兵買馬,還全都是真槍實彈,說是一支三流軍隊也不為過。”
“統領大人竟然還有調查的閒情雅致,真是謹小慎微,生怕冤枉一個好人啊!”
不親眼看見子彈打進劉輝腦袋,秦逸不會放心。
亨得利集團能量龐大,多方力量乾預之下,說不定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任由這些人繼續逍遙法外,那自己的罪不是白受了?
但是秦逸又沒有太多時間留在瑞城,所以必須逼對方一把。
伍子牛聽完,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不明白秦逸的意思,隻是在思考要不要這樣做。
自己作為瑞城統領,他有什麼資格來教自己做事?
當然,這些想法,他也隻敢在腦袋裡想想而已。
“不,不,不…”
劉輝無比焦急的連連搖頭。
“伍統領,你不能殺我,這些事你都是默認過的,我們對瑞城是有功勞的,你不能卸磨殺驢啊!”
秦逸笑了。
看來這劉輝的腦袋,確實不如他表姐的好使。
不說這句話,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
可一旦說出來,就必死不可!
伍子牛不緊不慢的掏出手槍。
“本統領身為瑞城父母官,豈會和你們這些無恥之徒狼狽為奸?”
察覺對方動了殺心,劉輝更慌了。
“您那封親筆信我還留著…”
“砰砰砰砰…”
伍子牛突然開槍,把所有子彈全都打進劉輝腦袋。
劉輝癱倒在地,腦袋如同從高空摔下的破爛西瓜!
秦逸惋惜搖頭。
“就算他罪該萬死,也該等他把話說完再動手。”
伍子牛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如同赤身裸體的站在寒冷的冬夜!
他心裡竟然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
他想跪下去,求秦逸忘記劉輝剛才說的話!
這些話隻要傳出去,自己必將身敗名裂,身首異處!
秦逸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教育晚輩的口吻。
“看在郭鐵拐的麵子上,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但是我以後還會再來瑞城,希望你彆讓我失望。”
說完,秦逸從那個露出粗壯鋼筋的炸口離開。
看著他悠閒的背影,伍子牛似乎猜到了他的身份。
一百個郭昂揚加在一起,都敵不過的那個男人。
又一陣風吹過,伍子牛虛弱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秦逸等人乘坐當天的飛機返回鳳城。
西南之行雖然隻有短短幾天,卻給每個人都留下了非常難忘的回憶。
冰天雪地的九寒穀,目空一切的孫延庭,詭異邪門的大蠻,駭人聽聞的亨得利集團,以及等待探索的萬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