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月又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卑微,近乎懇求。
秦逸冷著臉搖頭,拉開車門上車。
“蕭家主,你收下吧,你們不是都喜歡吃嗎?”
周寒月又不停把食盒往蕭拓海懷裡塞,著急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
蕭拓海趕緊把兩隻手伸在胸前,說什麼都不敢接。
看著可憐巴巴的周寒月,他也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但是蕭拓海知道,秦逸之所以表現的這麼絕情,就是為了讓她死心。
今天要敢接下這個食盒,說不定自己都會被秦逸扔下車。
“周姑娘,你的糕點做的確實好吃,但是我們現在真的吃飽了。”
“這樣,這些糕點你先幫我們保管好,我們過幾天再來吃!”
蕭拓海逃跑似的跳上車。
就在周寒月麵露絕望的時候,馮闊走上來接過她手裡的食盒。
馮闊打開車門,把食盒放在後排。
“怎麼說也是寒月的一片心意,就帶著路上吃吧。”
秦逸頭也沒回的說道。
“馮掌門,剛才交代你的事情,彆忘了辦。”
“蕭家主,開車吧。”
蕭拓海啟動車子,往山下走去。
看著車子在山路上越來越遠,周寒月再也忍不住的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唉!”
從小到大,馮闊都把周寒月當成自己的親閨女,很是寵溺疼愛。
看她哭的這麼傷心,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人拿刀子割一樣。
但是馮闊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突然,馮闊睜大眼睛,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記得秦逸說過,秦逸的妻子並不是武者。
“難道是天意嗎?”
馮闊柔聲說道。
“寒月,你先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秦先生嗎?”
周寒月把頭埋在胳膊裡,小幅度的點動幾下。
馮闊又問。
“那你願意為了他,付出多少呢?”
周寒月突然站起身,美目含淚,神色絕然。
“願意付出一切!”
“隻要他說一句話,我現在就能從山上跳下去,保證不皺一下眉頭!”
馮闊愣住了。
在他的印象裡,周寒月一直是一個與世無爭,性格淡然的姑娘。
在混元門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她和誰紅過臉,生過氣。
但是現在周寒月眼神堅定強勢,連馮闊都有點被嚇唬住了。
“那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或許能幫你和秦先生走到一起!”
周寒月先是不敢相信,然後控製不住的驚喜起來。
可短暫的驚喜過後,整個人又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無比落寞。
“掌門你忘啦,人家秦先生以後的舞台是日月星辰,我連路邊的小山花都算不上。”
“而且人家都已經結了婚,你就彆來哄我開心了。”
周寒月還沒有被衝昏頭腦,這點事情還是能看清楚。
“這是我說過的話,我當然沒忘。”
馮闊看向遠處,神秘一笑。
“如果是幾天以前,咱們混元門絕對配不上人家秦先生,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寒月,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等會和我一起去藥穀,以後你就留在藥穀裡,和古老學習煉藥。”
“你一定要做到最好,因為這可能是你接近秦先生唯一的辦法!”
周寒月冰雪聰明。
稍微思考片刻,就明白了馮闊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學會煉丹,以後就能形影不離的跟著秦先生了嗎?!”
馮闊點點頭,神色非常自信。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秦逸把煉丹之事看的重要無比,而古老年事已高,還要看守藥穀,不方便到處行走。
等周寒月精通煉丹之術,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跟在秦逸左右。
武道之路崎嶇坎坷,黑暗冰冷,周寒月又一片癡心,溫暖入骨。
就算秦逸是鋼筋鐵骨,也有百煉鋼化繞指柔的可能!
聽馮闊說完,周寒月恍然大悟。
一句話都來不及說,急忙跑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馮闊看著山腳下,略帶愧疚的喃喃自語。
“秦先生,你這次交代我的事,估計要辦砸了啊!”
馮闊也知道這麼做不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混元門如果能和這種曠世之才綁在一起,就算天翻地覆,也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