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開始就是了。”
他把秦逸麵前的茶杯拿到旁邊,又拿來酒杯倒滿。
“說好了啊,今天一定要喝儘興,不然就是不給我麵子!”
秦逸微笑點頭.
突然,包間裡響起百轉清悠的古箏。
如同懷春少女在閨中輕吐心事,又好像溪河靜靜流過江南小城。等到前奏響罷,蕭顏也好像換了個人一樣。
身姿曼妙,動作輕靈。
聲音仿佛雨後山穀響起的百靈鳥,悅耳如天籟。
隻是那雙含波美眸,一直動也不動的盯著秦逸。
好像有滿肚子的心事,忍不住要立刻說個乾淨。
秦逸也不躲避,大大方方的與其對視。
記得第一次見到蕭顏的時候,她穿著一身白色小西裝。
渾身上下散發著高不可攀的氣勢,冷的像一塊冰。
沒想到背後還如此婉約溫柔,楚楚動人。
“秦先生,喝酒。”
蕭拓海一邊拉著秦逸喝酒,一邊 解釋道。
“在我們江南這個地方,凡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從小就會學習刺繡女紅,吹拉彈唱。”
“越是有錢的人家越看重這些,雖然算是陋習,但是誰也改變不了。”
秦逸微微點頭。
雖然意外,但也沒有太過驚訝。
錦繡江南自古就是繁華之地,各種規矩自然少不了。
而且不隻是江南,其他地方也都有這種情況。
而且那些上百年的繁瑣規矩,往往隻能在富人之間流傳。
畢竟普通人為了生活就已經用儘全力,哪裡還管的上這些繁瑣禮節。
唐書楚禾隻敢低著頭,一個勁的吃菜。
隻有趁著夾菜的時候,才敢偷偷抬頭看一眼蕭額。
對他們來說,蕭顏依舊是那個冷若冰霜,不容褻瀆的高冷女神。
一瓶酒下肚,蕭拓海臉上多了紅暈,已經微微有了醉意。
“秦先生啊,這次你能跟我回來,真是幫了我的大忙。”
蕭拓海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嘿嘿笑個不停。
“等幫我解決了蕭家的事,我一定好好感謝感謝你。”
“到時候我把蕭家的藏寶閣打開,想要什麼隨便你拿!”
秦逸微笑不語。
就蕭拓海的性格,丟兩塊靈石都和剜肉一樣。
打開藏寶閣,估計是不可能了。
說話間,古箏的聲音突然停止。
蕭顏一頓,滿是疑惑的看向包間外。
“怎麼停了?接著奏啊!”
蕭拓海不高興的呼道。
“我說誰唱的這麼好,原來是蕭家主的千金啊!”
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背手走進來,笑容中帶著一股陰邪。
“不對不對,我現在是不是說錯話了,不應該叫蕭家主了吧?”
蕭拓海如同觸電一樣坐好身子,酒意也褪下去了不少。
他站起身,客客氣氣的說道。
“今天真是走運,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見季兄。”
“不知道季兄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能叫蕭家主了?”
男人開心大笑。
“還和我裝糊塗?”
“蕭家馬上就是蕭拓宇的了,難道你還能不知道?”
季無明打量了蕭顏了幾眼。
神色複雜,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而一貫強勢的蕭顏,隻能低下頭不做聲。
季無明找了個最近的空位坐下,好像是自己的主場一樣,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蕭家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欠我的那些靈石,是不是該還了?”
“現在蕭家馬上都不是你說了算的,是不是在退位之前,先把我的賬給清了?”
“你在鳳城躲了那麼些天,我一次都沒去找過你,已經很夠意思了吧?”
蕭拓海被說得脖子都有些發紅,小聲反駁道。
“我去鳳城是有事情要辦,不是躲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