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科歎氣道。
“也是也不是,這封信算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早在它之前,蕭拓宇就已經讓人四處散播消息,說家主為了靈石和前途,已經背叛蕭家加入了彆的勢力。”
“當時大家都在觀望,誰都沒有相信,但是一直有這種聲音,難免會搞的人心惶惶。”
“後來蕭拓宇當中念出這封信,還說從此與家主你勢不兩立,形同水火,再沒有半點關係。”
“以前都是大家私底下議論,這是第一次從蕭拓宇嘴裡說出來,所以大部分人都覺得是真的,剩下那些人雖然還不信,但是也不敢輕易發表意見了。”
這時秦逸也看完了信的全部內容。
大概意思就是我蕭拓海已經找到了更好的平台,比蕭家優秀幾十倍的平台,是我對不起你們,先給你們道個歉。
還有蕭家人才日益凋零,已經不適合再發展武道,不如規規矩矩做點小生意,不求大富大貴,起碼可以落個平安。
看在你蕭拓宇是大哥的份上我才和你說這些,看完就燒了,一定要替我保密。
最紮心的當屬最後一句:不管什麼時候,我蕭拓海依舊是蕭家的人,如果將來在武道大會相遇,我一定手下留情,不取性命。
不得不說,這封信寫的確實非常刁鑽。
表麵上看起來像是道歉,其實暗地裡每一句話都在挑釁人的神經。
如果秦逸是蕭家人,看見這封信肯定也會忍不住一肚子怒火。
蕭拓海又拿過手機仔細觀瞧,然後突然冷笑起來。
“字跡模仿的這麼像,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啊!”
平時沒事的時候,蕭拓海喜歡練習書法,堅持了幾十年,也算小有成就。
而且還經常顯擺自己的書法作品,導致蕭家大部分都認識他的字跡。
對方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連蕭拓海都難看出真假。
蕭拓海看向蕭科,語氣複雜說道。
“現在整個蕭家,也隻有你願意相信我了。”
蕭科同仇敵愾道。
“家主為了蕭家嘔心瀝血,就算把我的腦袋砍下來,我都不會相信您會背叛蕭家!”
蕭拓海重重點頭,眼眶不免有些濕潤。
原來這麼多年,隻有一個人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回來了,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
他突然轉身往外走去,衝天的煞氣很是嚇人。
秦逸一把拽住蕭拓海的胳膊。
“蕭家主,你準備乾什麼去?”
“還能乾什麼。”
蕭拓海咬著牙冷冷道。
“先把蕭拓宇暴揍一頓,然後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事情的真實情況說出來。”
要不是看在親兄弟的份上,蕭拓海真想把對方先砍了再說,這麼下三濫的方法,虧他能想的出來!
“蕭家主,不可啊。”
秦逸滿臉凝重的勸阻。
在鳳城的時候,秦逸也以為這是一件非常容易解決的小事。
隻需要趕走蕭拓宇和那個孫教頭,或者讓對方知難而退就可以。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容易。
蕭家的人現在對蕭拓海已經恨到了骨子裡,不費一番功夫,恐怕很難把人心收回來。
如果蕭拓海真的用暴力解決蕭拓宇,那就相當於坐實了之前那些謠言。
也許他會重新獲得掌控蕭家大權,但是所有人對他都是口服心不服,都會認為蕭拓宇才是真正的英雄。
“蕭家主,這樣的蕭家,還是你想要嗎?”
“唉!”
聽完秦逸的話,蕭拓海一拳砸在牆上。
感覺有一肚子的怒火,卻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這種事著急不得,慢慢來。”
秦逸拍了拍蕭拓海的肩膀,安慰道。
蕭拓海待在鳳城這麼長時間,他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這時,一個和長相和蕭拓海有幾分相似的男人走進來,譏笑道。
“喲,這裡怎麼這麼熱鬨,都躲在這犄角旮旯裡,研究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