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正中間的位置,擺著一個半人高的銅爐,旁邊還扔著一大堆柴火。
秦逸無奈到了極點。
“我說你倆這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外麵那麼大的位置,為什麼偏偏要在房間裡煉丹?”
嗆人也就算了,彆不小心失了火,還沒等參加神醫大會,兩個人就先出點什麼意外。
“師…師傅?”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兩個人齊刷刷愣在原地。
等回過頭看清楚真是秦逸後,兩個人更是激動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是師傅,真是師傅回來了啊!”
眼看華世峰又要掉眼淚,秦逸趕緊一臉嫌棄的攔住他。
“彆每次見麵都搞得哭哭啼啼的行不行?這才幾天沒見,不至於。”
“不是啊,師傅。”
華世峰抬起胳膊擦了擦眼眶,又用力吸了幾下鼻子。
他可不是惺惺作態,實在是活了幾十年,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在混元門的時候,兩個老神醫處處被馮闊冷嘲熱諷的針對,早就憋了一肚子氣。
現在終於看見了秦逸,就好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孩,終於等到了家長給自己撐腰一樣。
“師傅剛回來肯定很累,彆說那些沒用的。”
張從景攔住華世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師傅,您精通不精通煉丹之術?”
“我和老華兩個資質愚鈍,研究了好幾天,都沒有什麼突破。”
華世峰也調整好狀態,暫時將心中的委屈壓了下去。
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秦逸,希望無所不能的師傅能幫自己解開疑惑。
秦逸掃了一眼煉製出來的黑乎乎的藥,故意問道。
“怎麼,難道古老沒有教授你們?”
“這…”
張從景和華世峰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古老倒是儘心儘責,對於兩個人提出的疑問都會耐心解答。
可惜每到這個時候,馮闊總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搗亂。
到最後更是話裡話外都是譏諷之意,好像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混元門的事一樣,就差指著鼻子罵人了。
張從景和華世峰哪受得了這個氣,和他大吵了一架後,就被趕下了山。
見兩個徒弟支支吾吾不說話,秦逸又立馬追問道。
“告訴我,馮闊在混元門到底都乾了些什麼。”
華世峰立馬準備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看張從景還要攔著自己,華世峰直接把對方的手一把打開。
“你老攔著我乾什麼?那死胖子乾的就是不地道,難道還不能讓我說了嗎?!”
“他早就不把咱們師傅放在眼裡了,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對待咱倆。”
“咱師傅救了他多少次,他還乾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偏袒!”
張從景沒想到華世峰會直接爆發,立刻尷尬的臉都紅了。
“我,我隻是想著師傅剛剛回來,不想讓這些破事打擾他,我可沒想偏袒那個馮胖子。”
華世峰白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師傅您應該了解我,我不是小心眼的人,實在是那個馮胖子太過分了!”
“要是這口氣不讓我出出來,恐怕我到死都閉不上眼!”
秦逸微微點頭。
他對華世峰和華世峰兩個人還是非常了解的。
這兩人雖然都是名震炎夏的神醫,可從來沒見過兩個人有什麼大架子。
華世峰現在能被氣成這樣,可想而知馮闊做的有多過分。
“彆生氣,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