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在忠實的履行著合同給他規定的義務而已。
“合約。”陸千珣跟著複述了一邊。
想到這件事，陸千珣的眸光忍不住微微一暗，他想起了他無意中從賈付坤那裡挖出來的事。
他賽前將賈付坤叫出評委席，本意是想趁機會再用其他事給賈付坤施壓，要他立刻放棄和葉紫雲研究有關的博士論文，卻沒想到，竟然意外從賈付坤的狡辯中得到一個驚人的事實。
賈付坤聽到的公式，是葉紫雲的學生說給葉紫雲的。
而那個學生，他恰好認識。
剩下的事，隨著他的調查，一件件浮出了水麵。
一切的起源，他給姚臨的五百萬，姚臨確實收了，但是隻有五十萬給了那個賭鬼父親，剩下的四百五十萬都被姚臨拿去投入了葉紫雲的研究，支撐著葉紫雲完成了開題報告！
不僅如此。他以為隻是喜歡數學隨便學學的少年，已經獲得了數學大賽金獎，已經成為了飛船動能係的第一名，已經加入葉紫雲的課題研究組，成為了飛船研究的骨乾，還能使用他們公司的量子計算機將數據全部推倒重新演算！
這些所有事，都是姚臨所說的，用不著告訴他的學校事務，也是他從未關心的部分。
他真的沒有想到“為科研獻身”這句話，竟然有人按字麵意思照做。
男人心中五味陳雜，不是覺得太震驚，是覺得太荒唐。
一開始就全錯了。
不僅是他拿姚臨當紓解的工具，他在姚臨的心裡也是......一樣的，他也是工具。
陸千珣伸出手指擦掉了姚臨殘留在嘴角的奶油泡，指腹的力道用力到要擦傷姚臨的嘴角。
這些他現在都可以無所謂了，但是有一件事，他非常想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從我們那份契約開始，到現在，你一直忠實地履行著合同規定的義務，沒有違反任何約定。”
姚臨眼神清澈地點了點頭，他看見男人緊緊地握著拳頭，抵在牆上，聲音低沉地問道。
“包括，絕不對我動心？”
被他傷害也依舊跑了回來，對他的擁抱，為他彈鋼琴，收下他送給他的帶刺鮮花，這些所有事，都不存在哪怕一點點真心？
少年抬起了眼簾，看著狠厲的神情中隱約透出懇求的董事長，有些不明白所以得歪了歪腦袋，平淡道。
“當然。”
——動心才是在為難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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