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前額葉切除手術!你們居然對她做了大腦前額葉切除手術?就是那個處理不好,就會把人弄成傻子的手術?!!天哪,你竟然會做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我給了你們那麼多薪水,不是讓你們把我的夫人變成呆子的,我......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陸海生歇斯底裡地吼著。
艾迪不停地哭著道歉。
將一眾冰河指揮部的武力科成員都唬住了。
這是在唱戲呢?演的真好,當董事長屈才了,當年應該直接進軍娛樂圈。
陸千珣望著父親的後腦勺,嘴角劃過諷刺的笑意,這種戲碼太拙劣了.....誰還不知道他這麼做隻是為了脫罪而已?
除了這個精神病院,他們確實還沒有找到陸海生折磨席月沁的證據,要是艾迪真的幫陸海生脫罪,或許這件事確實要難辦一點了。
陸千珣微微蹙起了眉,與嶽飛星對視一眼,對方輕鬆地擺了擺頭。
沒關係,兩個壞人之間再有默契也經不住拷問。
等送進了局子裡再分彆審問,總能露出一點狐狸尾巴的,先把夫人送回去才是最要緊的事。
陸千珣看懂了嶽飛星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好,就這麼辦。
“母親.....現在局麵更亂了,我們還是不要繼續留在這裡了,跟我走吧,你要是想繼續看這個直播,我給你一個平板,您用平板看?”陸千珣溫柔地勸慰道。
電視裡正直播著綠星即將毀滅,一陣歌聲從電視內緩緩播放。
女子跟著哼唱著。
那美好的聲線宛若天籟。
嶽飛星的小弟常虎樂也不禁感慨道,“怪不得是歌後。模仿電視裡的歌聲也能唱的這麼好聽。”
剛剛揪著醫生領結的陸海生也轉過了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女子的方向,眼中柔情四射,他深情款款地走向席月沁,“月兒L,你知道我有多久都沒有聽見你唱歌了嗎?”
“二十年啊!我已經二十年都沒有聽過你的歌聲了。我真的太想念你的歌聲了。重病住院的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來看望我一下,給我唱一首歌,可能我就不會再那麼難受了?可惜啊,可惜,你的病好了一點之後,就再也不願意給我唱歌了。”
陸海生走進沙發上坐著的席月沁,打開了雙臂,深邃的,帶著蒼老痕跡的眼眸,流溢著一分真情,他湊近席月沁想要擁抱她。
但是等待他的並不是女子溫柔的軀體,而是一根尖銳的木枝。
陸海生眼瞳收縮,茫然無措地張大了嘴,吐出一口血,那根花園裡帶來的木棍,在地麵上摩擦了很久,頭上已經磨的非常光滑且尖銳了,可以貫穿任何一個柔軟的地方。
而女子貫穿的就是陸海生的喉嚨。
這個滿是虛偽愛語的喉嚨,這個充滿了謊言的喉嚨,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喉嚨.....
席月沁的眼眸裡泛著清冷理智的光芒,靜靜地看著男人盯著她那不可置信的眸光,輕眨了一眨眼睛。
她終於完成了這些年她一直想做的事,給這個男人一個永遠的教訓,讓他永遠閉上他那張臭嘴。
現在她已經做到了一切,女子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輕輕地笑了笑。
然後又繼續抽出了那根木棍。
輕輕呢喃道,“好漂亮的紅色。”
這是愛情的顏色嗎?鮮紅的血液是不是他愛我的證明呢?
姚臨。
孩子。
這就是人類的愛情。
.........
全息世界。
姚臨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認出了自己,他看見這條新聞極其的震驚,並且立刻打電話給了冰河指揮部,讓他們去確定這件事是不是謠言。
但是很快的,他就得到了一個確認的消息,沒錯,是真的。
陸千珣的養父真的死在了精神病院裡。
而且還是被他的母親親手殺死的!
精神病患者並不會承擔罪行,就算母親把陸海生殺死了,也不會進監獄.....他其實不用非常的擔心。
但是他現在根本就無心繼續比賽了,因為他比賽的目的就是為了見到母親,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母親在哪裡了,就是新聞上那家十分豪華的精神病院。
姚臨脫掉了自己腦袋上的機甲裝置,然後在全世界觀眾麵前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