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2 / 2)

隻不過他的頭銜從環陸家的二少爺,變成了陸千珣的唯一的弟弟。

“二少爺......您看著又消瘦了。是不是聽到網上那些胡言亂語了?()”

他們都是亂說的,這件事怎麼能怪在您的頭上。父母的過錯,怎麼能讓孩子承擔呢?您一直在國外,怎麼可能清楚這麼多事。家裡突然遭受了這麼大的變故,一定把您嚇壞了吧??[(()”

陸景春唇色慘白地勾了一個淺淡的弧度。“不.....是我的錯。他們是我的親生父親親生母親。我應該是最關心他的人,是我太在乎自己,才會變成這樣。”

他說著說著,眼睛裡又不爭氣地含了一些淚水。

好像他突然從白月光變成了一朵含苞欲放的白蓮花。

看得參加葬禮的葉修桀渾身打了個哆嗦。

嗯?他真的還喜歡女人嗎?他怎麼感覺陸景春現在真的更適合和男人在一起。

但是這也不是他的錯覺。

因為陸景春真的準備稍微改改自己的性取向了。

年紀稍微大了一些,他其實沒有原先那麼任性了,現在他更明白,怎麼樣才是對自己更有利的。

現在他們這一脈上,沒人護著他了,姑姑家也被他得罪了。

他現在隻能依靠陸千珣,所以無論如何,他也必須牢牢的抓著陸千珣。

光是兄弟這一層關係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密切的關係,比如說情人。

陸千珣曾經那麼喜歡自己,就算他說他已經變心了,陸景春也有信心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

因為陸千珣喜歡有夢想有理想的人。

而他現在是個真正的鋼琴家,在娛樂圈也很出名,有很多光環。

已經不是前幾年那個隻有家世出眾富二代學生了。

隻要他在陸千珣麵前好好發揮一下、勾引一下,肯定能讓他舊情複燃。

陸景春這麼想著,便裝的更加柔弱了。

他的眼眶微紅,嘴角勾著強撐著的笑容,尋找著葬禮上的鋼琴。

他特意叮囑過,葬禮上一定要放上一架鋼琴。

他要為了祭奠父親,專門在葬禮上彈奏一曲。

就彈奏他小

() 的時候經常給哥哥彈奏的那首曲子,肯定能讓哥哥回想起來他們從前的時光。

陸景春一邊惺惺作態地在葬禮上裝著樣子,一邊用餘光尋找著鋼琴。

最後他終於在眾人環繞的位置上,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道具鋼琴,但是鋼琴椅上已經坐了個人。

他眯起了眼睛,有些不悅。

誰?!誰碰他的鋼琴。

陸景春疾步走上去,然後在鋼琴附近停下了腳步。

因為坐在椅子上的人彈奏地太出眾了,簡直出眾到讓他自慚形穢的地步。

好像他這麼多年累計的光環在這個人的鋼琴聲下,依舊黯淡無光。

陸景春緊抿住唇,心中一抹酸澀湧上了心頭。

這種讓他心裡發酸、嫉妒、難受的感覺好像很久以前也曾經出現過。

但是時間已經有些遠了,他的記憶已經沒有那麼清晰了。

陸景春被釘在了地上,寸步難移,許久後,他抬起了頭看向了鋼琴對麵胳膊肘掛孝的哥哥。

哥哥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正在彈鋼琴的男人。

眼神中的情緒太再清楚不過了。

是愛慕。

而且這種愛慕甚至比當年盯著他的時候還要深情。

陸景春緊咬著唇,之前故意畫的更加慘白的唇色,現在紅的乍眼。

美妙的鋼琴聲隨著正在彈鋼琴的青年停下的動作而停下,周圍的人還沒有從這美妙的琴音中走出來。

葬禮來客中有懂行的音樂家問道。

“這是什麼曲子?”

“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

姚臨從他隨性的樂曲中走了出來。

他剛剛也是看見了鋼琴,一時技養才彈得,沒想到彈著彈著,周圍又聚了這麼多人。

他淡淡地回應道,“一個全息遊戲裡的配樂。沒有名字。”

姚臨頓了一下,又道,“但是我想叫他滅亡。”

雖然現在正在被人祭奠的骨灰盒裡隻有盆栽裡的普通砂土,但是他還是想為這場荒唐的葬禮彈奏一曲。

滅亡。

這不是為了陸海生彈的。

而是為了姚深彈的。

經曆了兩個世界的輪回,壞人還是得到了他應該得到的報應,他應該為自己的初代彈奏一首曲子,恭賀他得償所願。

“滅亡。好名字。”音樂家細細品味,覺得這首曲子用滅亡來形容真的再合適不過了,曲子十分的悲愴動人,又滿含希望。

“什麼滅亡,不過是個全息遊戲的配樂而已,上不了台麵的東西。”陸景春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眯著眼睛看向姚臨,心裡又是一酸。

他在娛樂圈混了那麼久,也算是見過很多帥哥美女了,但是眼前這個人的顏值卻比那些人都要出眾.....

琴彈得那麼好,而且長得還那麼好......

這個人什麼來頭。

而且.....總覺得有點眼熟,難不

成以前他們見過?

陸景春心裡正泛著嘀咕的時候,陸千珣已經走了過來,站在彈琴人的身旁幫腔道。

“景春,這個全息遊戲也是我們環陸公司的,你作為環陸公司的二少爺,怎麼能這麼看輕自家公司的曲子。”

陸千珣都這麼說了,陸景春是想改一下口的,但是很快他就開不了口了,因為他的哥哥,不僅站在了那個彈琴人的身邊,而且還將手挽在了那個彈琴人的腰間,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切。

周圍的賓客眼中也露出了詫異來,但是心照不宣地噤聲,隻是觀望著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千珣微笑著對關注著這邊的所有賓客道。“不好意思,是我介紹晚了。”

“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姚臨。”

“他不僅僅是我的男朋友。如果他同意,他也將會成為和我相伴一生的伴侶。”陸千珣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多麼驚世駭俗的話。

他溫文爾雅,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著他的愛語。

說著這些如果陸海生真的在這裡,很有可能會被氣死的胡言亂語。

他的眸光一刻不停地凝視著姚臨。

好像這不是葬禮,而是他們的結婚現場。

姚臨的臉上也從之前的淡然,變成了略微有些錯愕。

他茫然地盯著陸千珣的麵孔,好像再問你在說什麼,做什麼?

但是陸千珣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他準備好了一隻戒指,半跪了下去。

“我用環陸公司的所有股權為聘。想和你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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