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走過去問道:“小二,今天中午吃飯的人多嗎?”
劉昊嘉站起身來攙扶著劉父坐下,一指周邊說道:“你看吧,二樓也就是三桌人,一樓還好一點,大概有五六桌人吧!”
劉父聽了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說道:“怎麼會這麼少?是不是定價太高了?”
劉昊嘉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們這是第一天開門,人少點兒也是正常!等日後食味齋的名聲傳揚出去了,人自然會多的!”
劉父想想覺得也是個道理,說道:“那你守在這裡吧,我要回家休息一陣兒,今日午間喝的有點兒多!”
他起身後劉昊嘉自然要起身相送,可是劉父走了兩步回頭說道:“這些樂師都是教坊司的人吧?你還是安排個人在這裡守著,萬一有人喝醉唐突樂師也好阻攔一下!”
劉昊嘉點頭說道:“明白,我隨後安排。咱家已經和教坊司談妥了,該給的銀子咱家一點兒都不少。若是客人有打賞也樂師所有,咱家隻按規矩抽成!”
劉父說道:“我其實不擔心有人禍害了教坊司的人,我主要還是擔心外頭請來的樂師和舞姬受了客人的攪擾!都是苦命的人,能幫還是要幫一把!”
劉浩家自然是點頭稱是。其實他也是就在這幾天才明白什麼事教坊司?以前他一直以為教訪司就是一個官辦的妓院,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教坊司實際上是明朝的禮樂機構,主要職責是掌管國家禮樂,主要人員是樂工樂戶,而井非是大多數人所理解的官辦妓院。至於官妓,的確也隸屬於教坊司管轄,但並不是他的主要職責。
教坊始於唐代。教坊上升為樂署,始於金。教坊司之名,始於元。教坊司的真正確立在於明朝。因此,教坊司作為正式的官方機構實際上隻有明朝。
在《明實錄》中有“教坊司”的大量記載,但基本都是在一些重大典禮儀式上設“樂舞”。所以教坊司正式取代太常,成為一代禮樂機構的核心。
而真正容納一定官妓的其實是富樂院、麗春院、十六樓、勾欄瓦舍等機構或者場所,雖然它們也隸屬於教坊司。而這些機構或者場所的官妓,其來源也極少來自沒官罪犯妻女。
比如富樂院,洪武初立,其實也並非主要為容納官妓的場所,而是為教坊司樂工居住的場所。
至於十六樓則是洪武年間朱元障於南京大建的十餘處酒樓,以“蓄往來歌妓”。所以十六摟才是與明初官妓製度直接掛鉤的。
還有勾欄、瓦舍主要是供教坊樂工搬演戲文雜劇的場所,也有一些歌妓。永樂遷都後,北京也設有勾欄。這種場所在宋元較興盛,入明後很快衰落。
所以總的來說,明朝以教坊司為核心,以樂籍製度為基礎,京師並設富樂院以為樂工居所,建十六樓以利歌妓有酒往來,立勾欄以備樂工搬演,又自京師至地方也有相應教坊司、樂院與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