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昊嘉點頭說道:「說得好!而且看來你也確實是有一副好膽子!」
薑玉忠大聲說道:「那是自然!你有千般的手段使出來便是,看本官會不會求饒!」
劉昊嘉將背著的手放抬起來,拿出一份文書熟讀:「你想知道本候的手段?可以!現在本候問你,你後宅可有一個叫文翠的妾室?她還給你生了一個兒子,本候沒說錯吧?」
薑玉忠聽到劉昊嘉提起他的妾室,兒子就更加憤怒,用力的掙紮了兩下之後才熟讀:「卑鄙!難道你想用家人來威脅本官不成?」
劉昊嘉「嗬嗬」一笑說道:「本侯豈是那麼卑鄙的人,怎麼會拿家人來威脅你!本候隻想問一件事情,你對外宣稱你那個兒子是早產,可是本候這裡卻有兩份接生婆的供詞,說你的兒子乃是足月而生!」
說到這裡的時候劉昊嘉特意停下來觀察薑玉忠的臉色,果然看到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看到他的表現劉昊嘉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若是按照接生婆的說法,你這兒子的受孕的日期就有些古怪了,恰好是在先帝駕崩,滿朝文武都在為先帝守製的時候!江大人,你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名嗎?」
按照國朝的規矩,國喪期間有很多事情不能乾,其中有一條是特彆對官員說的,就是不能行周公之禮!
雖然說官員們大多沒人遵守這一條,因為總不會有人衝到你房間裡去監視。但是你要弄出孩子來了這就是鐵證了!隻要劉昊嘉將消息告訴萬曆帝,萬曆帝說不定就能把薑玉忠生吞活剝!「
薑玉忠高喊說道:」你胡說!我兒子就是早產!一定是你脅迫了那兩個接生婆,一定是這樣!「
劉昊嘉盯著他的眼睛微微俯身說道:」薑大人,你要是堅持這個說法,本候馬上就快馬傳書給張伴伴,讓他派東廠的人去查驗一下,如何?「
這下子薑玉忠立刻說不出話來了!並且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發抖!因為他也知道一件事,就是三木之下什麼口供取不得!如果說張嘉真知道了這件事情,隻要派人一查就絕對隱瞞不過!
劉昊嘉靜靜的看了他片刻,見他居然還不說話,就直接轉身回到桌子旁邊,抄起筆來簡單寫了幾句,話然後吹乾墨跡在薑玉忠麵前展開。
薑玉忠抬頭看去,隻見上麵寫著:」聽聞督察院薑玉忠國喪期間與妾室行房並育有一子。生子後詐稱早產。隨信附上當時接生婆的供詞兩份,請予以徹查,知名不具!」
劉昊嘉見他看清了,就將信紙一折交給身後的錦衣衛說道:「連同桌子上兩份口供一起快馬遞給張伴伴。」
家丁答應一聲剛要伸手,結果就聽薑玉忠大喊一聲:「不要啊!」
喊完了他還伸手向信件抓過來,可是他被人按在地上連手都抬不起來,隻是徒勞在空中抓了兩把。
劉昊嘉收回信件並示意士兵不用在按著他,然後說道:「薑大人,你這不要是什麼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