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突破靈境八重天粉碎真空，提前出關了？”
徒手撕裂虛空，沒有借助任何法寶之威，麵對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大小姐姬鳳顏，綠珠兒眉毛輕挑，漂亮的大眼睛裡沒有一絲意外。
“準確來說，昨日便突破了。”
姬鳳顏蓮步輕搖，那張凜若秋霜的俏臉竟罕見的出現一絲笑容，實可謂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美豔不可方物。
“這不瞧見你與陳長安相談甚歡，我便不出來打攪了。”
姬鳳顏與綠珠兒之間的關係，有時候怕是就連她二人自己都捉摸不清。
“他殺了姬無相。”
“我知道！”
“你當如何？”
“......”
麵對綠珠兒的質問，姬鳳顏柳眉微蹙，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的她，立馬又將這個問題原封不動的拋回給綠珠兒：
“你又當如何？”
“......”
綠珠兒一時語噻，在姬鳳顏那犀利的眼神審視下，小臉竟漲的通紅。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不能殺他！”
此話一出，姬鳳顏倒來了興致：“為何？”
“不為什麼，反正你不能殺他！”
綠珠兒皺了皺眉頭，她很不喜歡姬鳳顏這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可偏偏......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我若偏要殺他呢？”
姬鳳顏嘴角微微上揚，難得見綠珠兒在自己麵前示弱，便又出言相激道：
“姬無相再不是，也是我姬家子弟，他陳長安再強，也終究是個奴仆，以下犯上，在哪裡都是死罪，我若不殺他立威，日後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姬家，如何......”
綠珠兒柳眉微蹙，惡狠狠的盯著麵前的姬鳳顏：“你若殺他，我必殺你！”
姬鳳顏橫眉輕掃，不屑道：“你殺不了我！”
“那我......那我便自儘！！”
綠珠兒氣急，手指著身前的姬鳳顏便道：
“我若自儘，你也阻攔不了！”
“......”
“你為何如此在意他？”
姬鳳顏看向陳長安消失的方向，言語中滿是好奇：
“難道就因為者區區中品靈器洛水珠？”
“你若是喜歡這珠子，百個、千個我也能為你尋來......”
一尊中品靈器而已，對跨入靈境八重天的姬鳳顏而言，說是信手拈來也毫不為過。
“一個人被關的久了，總渴望自由。”
綠珠兒走上前，與姬鳳顏並肩而立，言語中卻滿是落寞：
“可當她知道自由無望後，便會寄情於同她有類似遭遇的人。”
“一尊中品靈器而已，於我自然無用，可明明自己隻有下品靈器護身，卻願意把中品靈器送人，這份情誼......”
“卻是我從未體會過得，值萬金！”
“......”
姬鳳顏沉默了，綠珠兒出不了鳳凰山脈，她有責任，但她沒有選擇。
若能在陳長安身上看到點希望，倒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陳長安殺了姬無相，陸子昂遲早會盯上他，我希望你......”
綠珠兒話音未落，就被姬鳳顏強勢打斷：
“第三個錦囊他還未打開，你著什麼急？”
“......”
看到吃癟的綠珠兒，姬鳳顏幽幽歎了一口氣：
“以我對陸子昂的了解，我擔心的是，到那時，他陳長安也同樣麵臨選擇，麵臨和姬無相一樣的選擇。”
話說至此，姬鳳顏和綠珠兒眼中都出現一絲掙紮。
陳長安如何抉擇，她們阻攔不了。
但有些選擇一旦做出，就注定要承受相應的業果。
“希望到那時，他不要讓我等失望才是......”
......
離開鳳凰山脈後，陳長安腳踩著飛鯊劍，徑直飛往內仙院。
此次返回鳳凰山脈，雖未請到大小姐姬鳳顏出山，隨他一同前往沁陽關斬殺妖王，但能獲得九霄神雷修煉法門，也算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