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薑稚迷迷瞪瞪往回走。
覺得一切夢幻的不像話,不止一次懷疑她是不是在做夢,要不怎麼什麼好事兒都讓她趕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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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興奮持續了整整一星期,每天從睜眼傻樂到睡覺,夢裡都快樂的飛起,沒少被段鶴予嘲笑。
“不就停個經,看把你樂的,一天呲個大牙不嫌累。”
薑稚嗬嗬笑兩聲,視線飄到某個部位,盯住。
“不就懷個孕,看把你緊張的,一天偷摸著往廁所跟小兄弟較勁,他才多大啊。”
剛含了口水的段鶴予:“噗咳咳——”
回頭又驚又懼瞪大眼,臥槽,怎麼會被她發現?
他都是趁她睡著了爬起來的啊。
薑稚渾身散發著“嗬,顫抖吧男人,我已早把你看透了”的惡女氣質。
段鶴予捂襠,又氣又羞。
拋下一句毫無威懾力的:“要你管,小心長針眼。”
腳底抹油跑了。
婚期定在下個月二十一號,一切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由於段鶴予太胳膊肘往外拐,大有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的發展趨勢,把親爹氣的不輕,段家暫時將他掃地出門。
薑稚和段鶴予已經大四,同班同學大都忙著在實習崗位兢兢業業,努力學習和打拚。
他倆卻在為結婚的瑣碎累到原地升天。
大冬天薑稚穿著婚紗在海邊又蹦又跳,凍出鼻涕泡,還要擺出各種營業式假笑,回來整個人都累麻了。
沒骨頭似癱在床上刷視頻休息,沒一會兒,手機頂端跳出的一條消息。
——來自監控app的畫麵提醒。
點開後,監控顯示的畫麵裡,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太太,鄭婉和薑青山袖著手在老太太麵前低頭聽她說著什麼。
即便畫質不夠高清也看得出老太太臉色並不好看,時不時跺兩下拐杖,眼神很是凶狠淩厲。
薑稚關閉靜音鍵,尖銳人聲瞬間衝出。
“薑丫頭這麼多年沒來看過我老太婆就算了,這回結婚這麼大的事兒,她竟也不知道帶著那後輩來看我一眼,知會我這親奶奶一聲!”
“她如此不懂事沒規矩,不將我這長輩放眼裡,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夫妻倆一味溺愛縱容出的結果,尤其是老二你娶的這好媳婦兒!”
“罵了這麼多年卻半點不開竅,真是個榆木腦袋!若是當初聽我的話生個二胎,薑丫頭還能被你慣成這模樣嗎?”
原本隻是好奇湊過來看兩眼的段鶴予,沒想到會聽到令他血壓飆升的話。
他手指點著屏幕裡的人,義憤填膺的問:“這是你奶奶?”
薑稚:“血緣上來說是的,但我不認。”
“做的好,就不該認!”
段鶴予替她抱不平:“哪有長輩說話那麼尖酸刻薄的,咱爸媽脾氣也太好了,要換做我媽早把我奶奶丟出去喂蚊子了。”
薑稚斜去一眼,揶揄的說:“你改口倒是快啊,叫的挺順口。”
段鶴予一點沒有被調侃的羞赧,他一向臉皮厚,見被發現還洋洋得意起來。
“日子定了婚紗照都拍還分什麼你我,小爺我直接告彆過去進入新角色。”
段鶴予這人雖然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身上那股對生活的熱愛,渾身散發的鮮活勁兒很能感染身邊的人。
薑稚麵色柔和下來,負麵情緒消散了七八,她退出監控畫麵,下床穿鞋。
“我回家一趟,晚點過來。”
“我也去。”
薑稚側頭:“你還是在醫院呆著吧。”
段鶴予不依,飛快穿好鞋,拿上她的包包等在門口。“彆廢話,小爺回家看父母天經地義,誰能阻攔。”
薑稚:“.....”
這狗東西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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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瞬間,鄭婉愣了兩秒,隨之神情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