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眸光一凝,發現有個刺眼的背景板——
段鶴予笑容一下消失了,仿佛嗅到危險訊息肅著臉,語氣不悅:“他怎麼在這裡?”
薑稚想要解釋,腦瓜卻被段鶴予摁住,牢牢定在胸前。
段鶴予神態倨傲:“我是薑稚男朋友。”
“我知道。”
知道個屁,知道還敢跑到她麵前!
知道才更可惡。
輕飄飄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讓同為男性的段鶴予感覺到一陣被挑釁的憤怒。
雄性的本能就是把一切可能搶奪伴侶的其他雄性消滅,於是段鶴予冷笑著,將薑稚推離到一邊,抬手解開兩粒衣服扣。
“單挑,我讓你三招。”
薑稚:?
她是按了快進鍵嗎,怎麼就要單挑上了?
許燦言還是那副冰坨子的表情。
薑稚尷尬的腳趾摳地,卻不能不管,乾乾笑了笑,挽住段鶴予的手臂往後扯:“你又抽什麼瘋,腦子發大水了你,跟我回醫院。”
段鶴予巋然不動:“你彆管,這是男人之間的恩怨。”
“人家認識你嗎,第一次見麵哪來的什麼恩怨...好了你彆給我找事兒,你不要麵子我還要呢!”
薑稚都快氣死了,心想就不該答應讓他來接她。
段鶴予繼續犯病的又解了兩粒扣子,露出裡麵的灰色高領毛衣,表情無比輕蔑:“這就怕了?怕小爺把你揍得親媽都不認識是吧,敢惦記小爺的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為什麼花兒這樣紅!”
薑稚:......快憋說了,憋說了!
許燦言身子動了動,長腿斜跨一步。
段鶴予馬上警鈴大作擺出迎戰姿勢。
“我不和孕夫一般見識。”
許燦言擦著肩過去,一個眼神沒給,說完便徑自上了路邊停下的一輛私家車。
打開車門的一瞬,他回頭,放輕了聲音:“學姐,再見。”
砰地車門關上,絕塵而去,一氣嗬成。
從石化中驚醒的段鶴予:“……”
哢哢哢轉動脖子,眼神空洞:“他剛說什麼來著?”
薑稚看看天看看地,撿起他丟在地上的羽絨服抖了抖,裹到身上:“他有說話嗎?沒有吧,走,回醫院。”
“……”
“你不是說就室友沒有其他人了嗎?”
頭頂陰森森的語調聽的薑稚腳下一個趔趄。
她道:“他是涵涵的——”
“不對,你衣服呢?我記得你出門不是穿了件外套,等等!那孫子——”
*
安靜的樓道裡人流稀少,這層VIP病房除了偶爾上來換藥的護士和查房的醫生基本沒有外人。
第一天上班的實習護士從電梯出來,便聽見一陣極為魔性的笑聲,笑聲穿透敦實的牆壁,猶如3D環繞在她左右耳裡來回穿梭。
這是.....
小護士忐忑的目光對上護士長。
護士長和藹一笑:“沒事,正常情況習慣就好。”
哎,又瘋了一個。
——病房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小點聲,回來都笑一個小時了還沒笑夠啊。”
“哈哈哈哈他居然來姨媽了,哈哈哈哈他一個男的流、流姨媽血,還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