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信她一隻手洗不了澡了。
事實證明,一隻手真的難搞。
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變得複雜了起來,她還得小心不碰到受傷的那隻手。
墨年年手忙腳亂,顧得上這兒也顧不上那兒。
不小心扯到背上烏青的地方,又是一陣疼痛。
墨年年都懷疑她和薑祜八字不合,要不然她這麼會這麼慘?
薑祜推門走了進來,手上拿著藥和紗布。
他剛想開口,視線裡沒有墨年年的存在,他瞳孔猛的一縮,心跳漏了一拍。
“墨年年你在哪兒?”
墨年年現在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她吊著的胳膊穿不進睡衣裡,而她忘了帶浴巾進來。
她正在思考到底是將睡衣撕一道口子,還是直接披身上。
之前她那件衣服倒是挺方便的,可被她弄濕了。
她又試了下睡衣,結果卡在了她腦袋和橫著的胳膊上,瞬間她的境地更窘迫了。
薑祜叫她的聲音她也聽見了,但她這樣子也沒臉答應啊。
墨年年憋著氣,唰的一聲將睡衣撕開一道口子,直接套了上去。
而外邊的薑祜也聽見了聲音,靠近浴室敲了敲門,“墨年年,你在浴室?”
“是我,你等等。”
墨年年有些慌,不小心將口子撕大了些,這下好了,套是套上去了,就……漏風,前後左右都漏。
人倒黴了,真的是喝口水都塞牙縫。
墨年年還沒整理好,外邊等不及的薑祜直接用鑰匙打開了浴室的門。
他和墨年年撞了個正著。
他眼裡的焦急散去,頓了頓,斜靠在門邊,眼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這是改招式了?”
墨年年的睡衣破破爛爛的掛在她身上,根本遮不住她傾瀉的春光。
肌膚盛雪,墨發微濕,朦朧間更引起升起探究的**。
他眼眸一點點深了下去。
那一瞬間,他滿腦子都是,在那如雪的地方留下他的印記,該有多美。
穀欠望在一瞬間開始瘋漲,他喉間有些乾澀,他喉結微微滾動。
墨年年被這破睡衣氣得一肚子氣,沒好氣的說著,“讓開。”
薑祜長腿一橫,剛好擋住墨年年出門的道路,他微微思索,神色有些認真,“要是你真的想,也不是不行。”
“直說就是,用不著……這樣。”
他眼神裡滿滿的意味深長。
“妄想症是病,有時間去醫院看看吧,還有的治。”
墨年年理都懶得理他,一把推開薑祜,大步走了出去。
這狗東西,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薑祜看著墨年年的身影,突然笑了。
算了,栽了就栽了,他認了。
他承認進房間那一刻沒看見墨年年時他慌了,慌的滿腦子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腦子裡甚至閃過不少荒唐的念頭,他甚至連浴室和衛生間這樣最基本的地方都忘了去找。
他想再賭一次,用他這條好不容易撿來的命和墨年年賭一次。
輸了,他死也要帶走墨年年,贏了……他放棄所有恩恩怨怨,就當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年年……這是他最後最後一次相信彆人,千萬彆讓他失望。
墨年年這個人,他不可能放手了,他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強行闖進來的。
年年……彆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