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來就好。”
薑祜明明沒下過廚,但就像是本能一樣,他拿到這些東西之後就知道該怎麼使用。
剛開始還有些不太熟練,越到後邊他越順利。
就連調料的配比,翻炒時間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孫管家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要不是他從小伺候薑祜,他還真以為自家少爺被掉包了。
“少爺……你……你這什麼時候學的做飯?”
薑祜沒說話,事實上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什麼都沒說。
墨年年傷口還沒愈合,隻能吃一些清淡的,他炒了兩盤青菜,又煮了份粥端了上去。
孫管家都快哭了,少爺的廚藝比他還好,他是不是快要失業了?
薑祜眉眼滿是思索,他壓下滿肚子疑惑,推門走了進去,墨年年一直在等著他,眼巴巴的看著他。
一看見是兩盤綠油油的青菜,墨年年眼裡的光瞬間由五百瓦變成了五十瓦。
不過聊勝於無,墨年年依舊期待的看著薑祜。
薑祜將東西放在墨年年床頭,她一伸手就能夠著的位置。
“好香啊,我就說你做飯一定好吃。”
“年年知道?”
“不知道啊,猜的。”
墨年年回答的滴水不漏。
狗男主還想套她的話,她有那麼傻嗎?
她有些迫不及待,伸手想從薑祜手裡拿過勺子。
薑祜微微抬手,避開了墨年年的手,“年年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墨年年,“……我左手也可以。”
薑祜微微笑著,“畢竟是因為我受的傷,也是應該的。”
他不容拒絕,抬手舀了粥,遞在墨年年嘴邊。
墨年年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直接張開了嘴。
好吧,她就是這麼沒有原則的人,她真的太久沒吃過薑祜做的好吃的了。
明明都是粥,明明都是一樣的菜葉子,怎麼就薑祜弄出來這麼好吃?
墨年年剛吃了晚飯沒多久,又吃了滿滿一大碗的粥。
她滿足的眯了眯眸子,伸出舌頭舔乾淨勺子裡最後一點粥。
殷紅的舌尖離他的手也就一個勺子的距離。
薑祜眼眸一點點深了下去,呼吸有些急促。
他喉結微微滾動,視線不著痕跡的落在了墨年年身上。
墨年年那件睡衣被她撕的破碎,之後她也懶得換衣服,找了個浴巾披上了。
浴巾太大,鬆鬆垮垮的,墨年年自己都沒注意到,在她剛才的掙紮中,浴巾散開了些。
薑祜視線落在上邊。
仿佛潘多拉魔盒掀開一角,引的人想一探究竟。
這人本就是他的。
他和她上輩子就有了糾纏。
他給了她機會,結果她還是留下來,留在了他身邊。
墨年年,注定是他的。
薑祜眼裡的陰沉偏執不斷積聚,他有些煩躁的鬆了鬆領帶。
他看著墨年年的眼神染上了穀欠色。
墨年年撐的不行,很長時間沒吃這麼飽了。
她躺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這人酒足飯飽之後就犯困,墨年年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薑祜……我睡了……幫我……幫我把碗拿進廚房,謝了。”
她困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腦子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剛說完這句話,眼睛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薑祜就這樣被晾在了原地。
沉默片刻後,他笑了,“算了,放你一次。”
很久之前就說了,這是年年的義務,之前他浪費了那麼長時間。
不過沒關係,他和年年還有一輩子的時間。
薑祜眼裡的笑又濃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