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
真的餓。
饑餓無時無地不籠罩著墨年年,她感覺自己能吃下一整頭牛。
偏偏,食物一送到她嘴邊,她聞著那味就差點吐了。
原本墨年年以為她隻是單單對血反感。
她特意讓人找了廚師回來,專門做人類的食物。
還沒端上來呢,墨年年又吐了。
她都服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破身體?
啥也不吃,餓死算了。
最最最讓墨年年心累的還是,她好像真的隻對薑祜的血感興趣。
自從上次薑祜說了要跟著墨年年之後,他像個小尾巴一樣,整天跟著墨年年進進出出。
這麼個美味整天在她麵前晃來晃去,墨年年是真的餓啊。
她都懷疑自己餓的快要產生幻覺了。
她現在看著薑祜,就像是看著移動的美味蛋糕,又香又甜。
她每個細胞都在渴望著薑祜。
她盯著薑祜,咽了咽口水。
薑祜耳朵顫抖了兩下,再次抱緊了自己的尾巴,他緊張的看著墨年年,小聲說著,“大人。”
看著薑祜這幅小可憐的模樣,墨年年也下不去手。
渾身都沒幾塊肉。
墨年年神色懨懨的,“沒事,你餓了沒?我讓廚房準備吃的。”
她餓著沒事,千萬不能餓著小可憐了,看看這小可憐,瘦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她懨懨的讓人準備好吃的。
她躺在華麗的躺椅上,眼皮耷拉著,她又想睡覺了,睡著就不餓了。
薑祜小心翼翼的舉起筷子,夾了一筷子東西,“大人您要不要嘗嘗?”
他背後的尾巴不安分的掃了兩下,緊緊盯著墨年年。
墨年年倒是想啊。
但是這破身體厭食的過分,什麼都吃不下去。
唯一能吃的還不忍心吃。
算了,餓著吧,餓不死就成。
她有氣無力的說著,“你吃,彆管我。”
薑祜又將筷子往前遞了下,小心翼翼的說著,“您真的不試試嘛?味道還不錯。”
墨年年視線落在了薑祜纖細的手腕上,他手腕太細了,一片瓷白,這也導致手腕上的血管異常的顯眼。
這幅破身體,乾啥啥不行,聽力和嗅覺倒是加強了不少。
墨年年又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將視線從薑祜手腕上移開,落在了他臉上。
這段時間她好生養著,薑祜臉上總算是多了點肉,已經初具未來禍害天下的雛形。
月色和緋色之間的第三種絕色,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語言能描繪出他的十分之一。
若薑祜一直是這幅模樣的話,不知道會招惹多少心思陰暗的人,將他囚禁,圈養起來。
墨年年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薑祜不是隻單純的小白兔。
但這個世界的薑祜,實在是太讓墨年年擔心了。
她本來以為薑祜又是裝的,試探了幾次之後發現,這個世界的他真的跟張白紙一樣。
墨年年憂喜交加。
薑祜被她盯著看了很長時間,手腕開始顫抖,有些夾不住手裡的菜。
他的尾巴又微微蜷縮了下。
小可憐都這樣了,墨年年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他。
她低頭,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