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心尖狠狠的一顫。
這個傻子。
拉板車的老人不斷的和兩人道歉,都快要哭出來了。
他用的繩子太老舊了,上坡的時候繩子斷了,板車這才滑了下來。
看著滿臉溝壑,歉意滿滿,就快要衝著墨年年和薑祜跪下來的老人,墨年年實在是說不出其它的話。
她看了一眼薑祜,畢竟受傷的人是薑祜,她沒有資格替薑祜原諒他。
薑祜看了老人一眼,“算了,年年我們回家。”
老人對著兩人千恩萬謝。
薑祜滿不在乎,隻要年年沒受傷就好。
要是年年受傷了,他會忍不住……殺人的。
墨年年害怕薑祜腰上的傷嚴重,直接叫了個馬車回府。
馬車上,墨年年讓薑祜趴著,“把衣服脫了。”
她要看看薑祜傷的嚴不嚴重。
這個小傻子,總是有辦法讓她心疼。
薑祜渾身染上了漂亮的粉色,他伸手解開了衣帶。
他是年年的,全身上下都是年年的。
他後腰的位置有一大片的青紫。
墨年年心疼的厲害。
“明明可以往旁邊躲。”墨年年又罵了一句,“真是個小傻子。”
薑祜有些開心,“薑薑是年年的小傻子。”
墨年年無奈歎氣,算了,和小傻子計較什麼?
她摸了摸他後腰的傷,“怎麼樣?疼不疼?”
薑祜臉有些紅,耳尖連著脖子都紅了一片,“年年摸摸,就不疼了。”
它疼的時候,年年摸摸就好了,現在也應該是吧?
要不是看薑祜現在還受著傷,墨年年真是恨不得一巴掌給他拍過去。
這人還真是受傷了都不老實。
小傻子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墨年年收回了手,冷著臉,“那就疼著。”
薑祜聲音有些委屈,“年年,薑薑疼。”
小傻子慣會撒嬌,將“薑祜”得寸進尺的本事,發揮到了極點。
他一聲聲的叫著疼。
一聲比一聲委屈。
墨年年狠下心,“活該,誰讓你去擋的。”
薑祜不解釋。
他傻嘛,想不到彆的辦法,滿腦子都是不能讓年年受傷。
“年年,疼~”
墨年年手中沒藥,隻好讓車夫再快點。
可這次他們出門遊玩的地方比較遠,一時半會趕不回去。
而附近最近的醫館,和回府的距離差不多。
墨年年還是打算回去。
薑祜扯了扯墨年年的衣袖,可憐巴巴的。
墨年年低頭,衝著傷口吹了吹氣,她記得小孩子受傷了,都是這麼哄的吧?
但她忘了,她麵對的不是小孩。
後腰上不斷有溫熱的氣體吹過。
薑祜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就像一隻隻小蟲子,從後腰一路鑽到了他心底。
他又發病了。
年年說,在外邊,不能讓彆人發現他發病了,要不然……會有很可怕的事發生。
薑祜咬緊下唇。
墨年年沒察覺到他的異常,哄小孩似的說著,“怎麼樣?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