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祜摸了摸墨年年的紋身,想到和小傻子達成的交易,他眼裡帶著眷戀和不舍。
他張了張嘴,“年年——”
墨年年抬頭看了他一眼,略顯疑惑。
“年年會想我嗎?”
他眼裡眷念的意味更濃了。
墨年年好像意思到了什麼,微怔,過了好幾秒她才說著,“你要走了?”
薑祜彎了彎眸,“年年果然舍不得我,年年最喜歡的還是我。”
這麼一句話,就足夠薑祜開心好長一段時間了。
年年心裡還是有他的。
“你真的要走了?”
薑祜不想和墨年年說再見,隻是笑了下,將腦袋埋在墨年年脖子處,聲音低低的,“下次……下次見麵,年年能不能對我更好一點。”
最後幾個字很輕,就像是要被一陣風給吹散了。
多大一個人了,蜷縮的靠著墨年年,頭發絲都透露出一股委屈的意味。
像極了愛嬌的大貓,蹭著她撒嬌。
他不貪心,隻要……年年對他像對“他們”就好了。
能不能,將對他們的愛,也分一點給他?
他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暗沉,抱著墨年年的手不斷收緊。
過了好一會兒,墨年年點了點頭,“好。”
這傻子。
怪不得小傻子也是薑祜的一部分。
要是薑祜不記得他遭受的一切,他也會像小傻子一般吧?
薑祜漆黑的眼底,瞬間綻放出了光芒,亮亮的,好看到了極點。
一絲絲一縷縷照亮了他深不見底的暗。
他低頭,輕輕吻住了墨年年的紋身。
虔誠至極,像是最忠實的信徒。
他忍不住回憶起第一次見年年的時候,那是他最灰暗的日子。
被拋棄,被懲罰,被折磨,他無數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出生。
他的出生,就是個錯誤。
他放棄了自己,靜靜等著死亡的到來。
之後,他的神明出現了。
他的神明救了他,帶著他回了神域。
他盯著墨年年的眼神熾熱到詭異,虔誠中帶著濃濃的熱切。
他聲音微低,“年年,等我。”
年年破壞了天命石,讓他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但是他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沉睡是最好的恢複方法。
上個小世界,他趁著小半狼重傷,暫時占據了身體的主動權,這個小世界,他又趁著小傻子心智不完全,和他爭奪身體的使用權。
他知道這樣不對,又……控製不住自己。
他瘋狂的思念年年,想到了骨子裡,所有的細胞都在沸騰,叫囂。
“你……什麼時候會出現?”
薑祜離彆的失落被墨年年一句話衝散,他開口說著,“很快。”
他一定會儘快恢複,到時候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墨年年麵前。
薑祜消失了,小傻子恢複了正常。
他略顯茫然,看見墨年年之後,他眼裡的光立馬亮了起來。
“年年。”
他想靠近墨年年,又不知道的在顧忌著什麼。
墨年年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想什麼呢?”
小傻子小聲的說著,“他呢?”
“他去了很遠的地方,暫時不會出現了。”
小傻子根本藏不住心思,他眼裡浮現出一絲歡喜,很快又消散了。
他低著頭,“年年會難過,會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