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祜弄起了靈王禮單上的所有東西。
不過采摘七瓣花時受了點傷。
他臉色晃白。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年年了,有點想她。
他從來不知道會對一個人牽腸掛肚至此。
他隻身前往靈獸森林。
他沒見到墨年年。
靈王解釋,墨年年這段時間都在修煉,想在大婚典禮上多維持一段時間的人形。
她這會兒正在閉關。
靈王為了打消薑祜的懷疑,說了一句,“要不我去叫她?”
“不了,被打擾她,我先回去了,十天後,我會來迎娶年年。”
靈王笑了下,“當然,我們這兒也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熱鬨過了,我和她娘親準備了很長時間。”
薑祜嗯了一聲,離開了。
靈王起身,“恭送上神。”
靈王去了後院。
片刻之後,原本已經離開了的薑祜憑空出現。
他也跟了上去。
靈王的反應有些不對。
靈王靈力遠低於他,但他最近靈力消耗嚴重,昨日又受了點傷,為了保險起見,薑祜沒有跟的太近。
靈王到了後院,敲了敲門,他還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寶貝開門啊,是爹爹。”
門打開了一條縫,小白貓冒出一個小腦袋。
她衝著靈王喵了兩聲。
靈王抱著她進去了,親昵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薑祜隔得遠,沒怎麼看清,但那隻貓,是年年才對。
靈王不是說年年在修煉,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薑祜壓了壓心中翻湧的氣血,悄無聲息的跟了進去。
他依舊不敢跟的太近,他們談話聲隱隱傳來。
“爹爹,薑祜走了吧?”
“走了,我看著他走的。”
”他真是太討厭了,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還不是怪你,當初是誰死活要嫁給他的?”
“我那時候不是無聊嗎?逗著他看他變臉可好玩了,而且我破了他的無情道,從今以後,爹爹就是第一人了。”
“可薑祜不是那麼好招惹的,現在玩脫了,沒辦法收場了。”
小白貓說出來的話刺骨的冷,“我還想讓他籌齊那些東西死在路上,結果他居然真的弄到了,真的煩死了。”
小白貓拉著靈王的衣袖撒嬌,“爹爹我不要嫁給他啊,整天冷著一張臉,看著就倒胃口。”
“可現在我們也沒辦法啊,答都答應了。”
“爹爹你就想想辦法嗎,要不然你真的忍心看著女兒嫁給他?求求你啦爹爹,要是真的嫁給他,我還不如去死。”
“好好好,小祖宗你讓我想想辦法。”
“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
薑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靈獸森林的。
他麵色更白了,半路上,直接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從半空中跌落。
他有些恍惚。
剛才的一切就像是假的一樣。
怎麼可能?
年年怎麼可能說出這些話?
他神色越發恍惚,壓製不了身體裡的靈力。
他體內的靈力開始暴動,他打坐修煉。
逗他看他變臉可好玩了。
真是煩死了,怎麼不死在路上。
要是嫁給他我寧願去死。
一遍又一遍,像是魔咒一樣在他腦海中盤旋。
這麼可能!怎麼會!
是她先招惹他的,彆想半途而退。
不想嫁?不可能了,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死在一起!
年年!
彆想逃。
薑祜臉上隱隱浮現出魔紋。
他身上白色的靈氣,漸漸被黑色侵蝕。
他不可能放開她了。
他要將她抓抓回來,親自看著,不讓她離開半步!
薑祜的心魔一遍遍叫囂著。
薑祜任由心魔,一點點吞噬了他。
*
靈獸森林裡,過了好長時間,那隻貓才敢大聲出氣。
她窩在靈王懷裡,“爹,這樣真的行嗎?”
“那隻野貓用丹藥瞞過了我們,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又如何。”
靈王夫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出來,心疼的抱著小白貓。
“女兒,彆心軟,要不是你運氣好,早就死在外邊了,這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小白貓欲言又止,“可是,不是他們害我走掉的。”
“要不是他們,我們早就找到你了。”靈王夫人滿眼心疼,“就是因為他們,讓你這麼久才回家。”
靈王夫人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墨年年,“她就是故意的,想頂替你的身份,要不是我們發現了,你早就出事了,外邊那麼危險,你看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小白貓還想說些什麼,靈王夫人摸著她的腦袋,“難不成你真的想嫁給薑祜?”
小白貓立馬搖頭,“不想。”
她聽過太多關於薑祜的傳說,基本都是冷酷無情,她靠近他都怕。
靈王夫人溫柔的摸著她的腦袋,“沒事了,這樣就能取消婚約了,從今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在靈獸森林,再也不出去了。”
小白貓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還沒等到婚禮,薑祜墮魔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大陸。
剛開始沒人相信。
那可是薑祜。
修仙界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