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祜等這一天,等了很長時間。
但他又不願意在這種情況下強迫小人魚。
若是小人魚醒了之後,後悔了怎麼辦?
墨年年眼巴巴的看著薑祜,薑祜……將她放進了治療儀裡。
墨年年:……
不是……
平時死命撩她,結果一到關鍵時刻就這兒?
就這兒?
墨年年看著薑祜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治療儀檢測出墨年年的身體狀況,正在配置藥物,結果小人魚一拍尾巴,從治療儀裡跑了出來。
易感期有些難受。
人魚的本性讓她想揣小魚仔。
她和薑祜早就認準了對方,墨年年也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主,直衝衝的撲了上去。
她纏著薑祜,尾巴緊緊圈著他,腦袋蹭了蹭。
她渾身發燙,燙意從她身上傳到了薑祜身上。
薑祜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心心念念了那麼長時間的小人魚就在他身邊。
他呼吸急促了些,喉結微微急促。
他抱著小人魚,視線齊平。
“年年……彆勾我。”
聲音沙啞低沉的一塌糊塗。
墨年年脖子帶著鮮豔的印記,是剛才薑祜留下的,她揚了揚脖子:你說的,成年人的報酬,我想試試。
小人魚頂著一張又純又欲的臉,幾乎逼瘋了薑祜。
薑祜微微吐了口氣,眼神變化了好幾下。
他將墨年年放在了小床上,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年年,歡迎來到成年人的世界。”
絲絨般質感的聲音像個小爪子,不斷勾著墨年年,墨年年抬頭,報複似的咬了一口,在他喉結處留下了個小小的印記。
小人魚的一切都是他教會的。
小人魚,永遠都是他的了。
……
飛船晃晃悠悠,一路朝著家的方向飛去。
到家之後,它停了下來,自動駛入車庫,而它的兩個主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飛船沒有接到下一步的指令,自動陷入了休眠中。
墨年年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
等她的易感期徹底結束之後,她內心無名的燥熱感消散了。
薑祜在一旁,抱著墨年年,聲音滿是慵懶的沙啞,“醒了。”
現在是晚上,墨年年的魚尾變成了腿,奶白色的雙腿慘不忍睹。
青紫色遍布了整條腿。
墨年年不想說話,想去死一死。
她一直覺得,經過這麼多個世界的洗禮,她已經見慣了風風雨雨,處變不驚了。
但是之前發生的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期。
薑祜頭疾發作,她易感期爆發的時候,是白天。
那時候,她還保持著魚尾的造型。
墨年年拉了拉被子將腦袋蒙了起來,沒臉活在這世界上了,收拾收拾上吊得了。
薑祜撐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墨年年。
他扯了扯墨年年的被子,嘴角滿是笑意,“怎麼了?”
墨年年一點都不想看見這罪魁禍首,她將自己團吧團吧塞成一團,腦袋死死的埋在被子裡。
過了會兒。
薑祜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淡淡的落寞,“年年後悔了?”
“我就知道。”
就像是被拋棄之後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