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渾身都緊繃起來了。
薑祜伸手,從她旁邊拿走了什麼,墨年年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行,她必須快點搬出去。
她受不了了。
有時候看不見,比看的見更磨人。
這所學校規矩製度很奇葩,都是入學時自動分配的,想要換宿舍可能不容易。
而且這是一所男子高校,不管怎麼樣,她的室友都會是男的。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想試試。
和薑祜住在一起,太考驗人了,他們才相處這麼點時間,她就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墨年年思索著搬出宿舍的事。
薑祜突然又靠近了,“年年你想看書嗎?”
墨年年手邊放著剛才她隨手摸的一本書,原本她是想製造一點噪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來著。
薑祜將墨年年手邊的書抽了回去,他就站在她身後,潮熱的水蒸氣不往墨年年這邊撲。
“這本沒有你看的版本。”
墨年年剛想說算了。
一個瞎子看什麼書?躺著不好嗎?
話音未落,薑祜連忙接上,“不過我可以念給年年聽。”
他牽著墨年年,站了起來。
看不見的世界是恐懼的,但是薑祜在身邊,她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
她跟著薑祜,來到了床邊。
他們的宿舍還算不錯,兩人中間有一道牆隔開,現在墨年年能感受到,他牽著自己來到了他的床邊。
“年年快躺下,我念給你聽。”
他聲音裡滿滿都是激動和歡愉。
“其實我不是很想聽——”
“我就知道……”薑祜的聲音又低落了下去。
要是能看他的樣子,一定是耷拉著腦袋,難受極了的模樣。
薑祜,“明明之前年年都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們是最好的兄弟,就連隔壁的野鳥都比不上。”
“他們從小就能睡一個被窩,吃同一樣東西,穿一條褲子,我也想和年年試試,遇見年年之前,我沒有朋友,也沒有兄弟,我一直以為,我們不比他們差。”
薑祜聲音裡有些失望,“不過要是年年不願意,那就算了,我沒事的。”
墨年年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現在的小男生交朋友已經這麼野了嗎?
還得這樣才能證明他們關係好?
墨年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組織著語言,“我們關係好,不需要這樣證明的。”
薑祜的聲音依舊低落,整個人都耷拉著腦袋,“那隻鳥一直嘲笑我,說……說你其實不喜歡我,所以才會不願意和我做這些事,就連靠近我都有些排斥。”
說到最後,薑祜聲音裡帶了一絲哭聲。
要哭不哭的,有點可憐。
墨年年受不了,她催眠自己,她是個男的,躺在薑祜床上沒什麼,他們是兄弟。
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她躺在了薑祜床上。
床褥很軟,帶著薑祜的氣息,墨年年繃著的肌肉忍不住放鬆。
薑祜滿意了,將墨年年的腦袋放在他腿上,開始講著書上的內容。
墨年年隨手拿的是一本魔法書,墨年年聽的昏昏欲睡。
之後鬼迷心竅了似的,直接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