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不打算和薑祜拐彎抹角,她直勾勾的看著他,“昨天我們提到的那幾個掌櫃,全都死了。”
薑祜麵色如常,“奴也聽說了。”
墨年年,“是你做的吧?”
薑祜沉默兩秒,緩緩低下頭,“是。”
他不能欺騙主人。
墨年年心都涼了半截,“為什麼?”
薑祜又沉默了,“沒有為什麼。”
這是他自願的,不想讓主人有任何的負擔。
“你這是在犯罪!”
墨年年恨不得將係統給她洗腦的那些東西拍在薑祜臉上去。
好好的男主,怎麼又歪了?
薑祜跪了下來,“請主人責罰。”
墨年年十分頭疼,“先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要了解清楚薑祜的心思才知道該怎麼樣對症下藥。
薑祜平淡的訴說著,“他們該死。”
墨年年,“……雖然他們確實罪不可赦,死有餘辜,但是薑祜,他們不該死在你手上,你沒有審判的權利。”
墨年年苦口婆心,就差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拿出來給薑祜從頭到尾念一遍了。
薑祜跪在她麵前,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說多了,薑祜就一句話。
“請主人責罰。”
他坐下這一切時就做好了準備,他知道,主人不喜歡這樣的他。
連他自己都討厭陰暗肮臟惡毒的他。
但他不想讓主人因為這些事煩躁,他會幫主人解決好一切。
所以……哪怕是懲罰他,也請將他留在身邊好嗎?
對待這樣的人,墨年年真的頭疼。
“你先起來。”
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所以到底怎麼樣才能讓薑祜放下這種刻在他內心深處的自卑?
還有,薑祜對她的感情很不正常,他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了。
“薑祜,你抬頭看著我。”墨年年蹲在了薑祜麵前。
薑祜微微抬頭,對上墨年年的眸子。
她眼裡一片清亮,像是乾淨的清泉,印著滿天星河。
“我從來沒將你當做奴隸。”
“我很欣賞你,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彆怕,相信我好嗎?”
墨年年的話在薑祜心中激起一層波瀾,在他如死海一般的湖泊裡蕩出一圈圈漣漪。
他盯著墨年年,久久不能回神。
他真的可以嗎?
那麼肮臟卑劣的他真的可以重新站在陽光下?
墨年年能察覺到薑祜有點觸動了,但是也不知道他過去經曆了什麼,造就了他如今的自卑和敏感。
他就像隻蝸牛縮在自己的殼裡,不願意邁出一步。
墨年年又下了一劑猛藥。
她帶著薑祜去皇宮,又一次碰見了鐘離。
這次她故意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將薑祜獨自一人留給了鐘離。
不破不立,他必須要自己勇敢起來才行。
墨年年真是為他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