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話音剛落,她肚子又開始疼了,一陣接著一陣。
腦袋也暈,肚子也疼,就兩個字,難受。
薑祜找了幾顆藥遞給墨年年。
墨年年有些抗拒,“不用吃藥了吧?過兩天就能好。”
“要麼現在吃,要麼我喂你。”
薑祜的臉色是墨年年從未見過的嚴肅和冷厲。
墨年年自覺理虧,不敢和他爭論,另一方也是因為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接過藥,咽了下去。
從墨年年有記憶以來,從來沒吃過味道如此怪異的東西。
就算是丹藥她也要做成各種口味的好嘛?
這東西真的是人間該存在的?墨年年噎的難受,喝了滿滿一大杯水,這才緩解過來。
溫水合著藥下肚,也不知道是不是墨年年的心理作用,她肚子疼的症狀緩解了很多。
就連嗓子眼都舒服了些。
她總算是放鬆了,不再蜷縮成一團。
她仰躺著,身上發出微微細汗。
薑祜掀開了墨年年被子一角,骨節分明的大掌伸了進來,他溫熱的手接觸到了墨年年略顯濕潤的皮膚。
墨年年猛的警惕起來,“你乾什麼?”
薑祜嘴角微微上揚,略顯譏諷,“在年年心中我就是這樣禽獸不如的人?”
墨年年乾巴巴的笑著,“本能反應。”
她依舊警惕著薑祜。
薑祜這狗東西很會順杆往上爬,隻要墨年年表現得不那麼抗拒,薑祜一定會得寸進尺。這人時常在墨年年的底線上反複試探和橫跳。
偶爾墨年年想起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會對薑祜這麼寬容。
薑祜沉著一張臉,“隻是幫你揉揉肚子。”
“……這就不用了吧?”
薑祜不容置疑,將手放在了墨年年肚子上,一圈又一圈的揉動。
薑祜的手溫溫熱熱的,帶著一定的粗糙感,按在肚子上很舒服。
他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按上墨年年的肚子,墨年年的疼痛立馬緩解了。
墨年年從一開始的微微抗拒到後來的坦然接受不過短短的幾分鐘。
肚子不疼了,她吃的感冒藥開始起作用,睡意來襲,墨年年直接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墨年年恢複了大半,肚子也不疼了,也不發燒了。
床邊放著水杯和藥,墨年年迷迷糊糊的記得大半夜的薑祜還幫她測了體溫。
薑祜從門外進來,他端著一碗青菜粥。
他也不說話,走到墨年年麵前遞給她。
這碗粥香味四溢,軟軟糯糯,一看就特彆好吃的樣子。
可惜,再怎麼樣也掩蓋不了它是青菜的本質。
墨年年有些嫌棄,“其實我感覺我已經好了。”
昨天一定是個意外,她可是神仙,怎麼可能這麼脆弱。
薑祜直勾勾盯著她,麵上看不出好歹。
畢竟是墨年年理虧在前,墨年年多多少少有些心虛。
她接過薑祜手中的粥,三下五除二吃了下去。
她眼神飄忽,“昨晚的事,謝了。”
薑祜聲音偏冷,“都是我該做的。”
薑祜態度有些不對勁,具體怎麼的墨年年也說不上。
可能是從前他從來沒有這樣對她,墨年年多多少少有些不習慣。
“昨晚忘了問你,你怎麼回來了?”
“工作提前做完了。”
“怎麼樣,順利嗎?”
“嗯。”
這天完全沒法聊,薑祜每句話都剛好將天聊死,墨年年又不是個擅長聊天的人,兩人之間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薑祜一改常態,沒有黏在墨年年身邊,端著碗,走了出去。
墨年年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薑祜好像是生氣了。
墨年年這輩子最不擅長的就是服軟和認錯。
這件事又確實是她有錯再先。
隻是她不明白,她生病怎麼薑祜生氣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薑祜開口,磨蹭了很長時間。
她湊到薑祜旁邊,沒話找話的說著,“那啥,做飯呢?”
有眼睛都都會看,墨年年純粹是討罵。
薑祜沉默了片刻,嗯了一聲。
墨年年摸了摸腦袋,麵色更加猶豫,“薑祜,昨天的事謝謝了。”
“這話你說過了。”
墨年年,“……”
她算是發現了,薑祜誠心想要中斷話題的話,她實在是沒辦法可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