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奮,要不是有人攔著,生氣的人或許能憤怒到直接上前撕了墨年年。
墨年年似笑非笑,“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因為無知,因為恐懼,所以想要扼殺一切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
“這裡,全都是我的心血!是我畢生的成果!”
“你們害怕,所以憤怒。”
墨年年的話讓眾人更加的憤怒,他們紅著眼,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墨年年。
殺了墨年年的聲音越來越響。
墨年年哈哈笑著,笑的猖狂,“我死了又如何?這些東西永遠是我最先研究出來的,曆史上永遠有我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看向眾人,“對了,說不定還有你們的。”
“彆和她廢話,殺了她!”
那些技術要是真的全都曝光了,沒人知道解決會怎樣。
越是未知,越是恐懼,沒人想麵對這些。
在他們心目中,隻要消滅了墨年年,這些東西就不複存在了,他們恐懼的東西就會消失。
殺了墨年年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沒人願意給墨年年一次機會。
墨年年走投無路,數百萬人盯著她,隨時有人可能出現過激的行動,擁擠上來。
負責人快要頂不住這壓力了,額頭冷汗直冒。
他眼神不斷往墨年年身上瞥去。
墨年年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不知道為什麼,被墨年年盯上的人,全都停止了說話聲,有些不敢和墨年年對視。
墨年年雙手插兜,“這次的幕後推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冷笑著,“你們不是恐懼我的實驗嗎?放心,我一個數字都不會留給你們。”
落地有聲,她最後看了眾人一眼,那一眼印在了所有人記憶深處,成了無數午夜夢回的噩夢。
說罷墨年年慢悠悠的走進了實驗室。
在全世界數億雙眼睛的注視下,實驗室猛的爆炸,所有東西淪為廢墟。
最內層的人被熱浪震的撲倒在地。
實驗室毀於一旦,墨年年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熱浪中。
現場安靜了長達數分鐘。
他們有些茫然的看著那片廢墟。
“她……死了?”
“實驗室沒了。”
“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她是不該做人體實驗,但是總歸來說沒造成什麼——”
“夠了!就墨年年這樣的還有人幫她洗?做了就是做了,你看看他們?他們不無辜?”
現場沉默了下來,他們今天的目的達到了,他們不知道還站在這兒做什麼。
人群慢慢散去,留下滿目瘡痍的實驗室,實驗室所有的東西全都毀了。
負責人久久的望著廢墟。
他身邊的男人略顯焦急,“明明這件事——”
他們很清楚,這件事和墨年年沒關係,墨年年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
要不是墨年年,那幾個被薑祜拐回去做實驗的人早就死無全屍了。
負責人聲音很沉,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從現在開始,忘記一切。”
一個墨年年,換薑祜那種奇才,從某種角度來說,很值。
負責人又看了一眼廢墟,微微歎了口氣。
墨然跌跌撞撞的從遠處走來,他一個踉蹌,直接撲倒在了廢墟上。
他眼眶紅的不像話,聲音不斷顫抖著,“我一定是沒睡醒,一定是的,怎麼會呢?怎麼會?”
“我的年年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
“我的年年怎麼會呢?”
“年年,哥錯了,哥再也不逼你了。”
“你想做什麼,哥都支持你,哥求你了,彆這樣刺激哥,好嗎?”
“年年——”
“墨年年!!”
墨然跪在廢墟前以頭搶地,哭的不斷顫抖,聲音悲戚。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會的,年年一定是生他的氣了,氣他不喜歡薑祜,氣他舉報了薑祜,所以故意和他開玩笑。
“年年不氣了好不好,跟哥回家吧,你很長時間沒回去了,大白又胖了,幾個月你出門前說過它該減肥了,我們一起監督它。”
“你陽台上的水仙開花了,我再也不說它長得醜了。”
“年年你理一下我啊,我知道錯了,真的。”
“年年……求你了……哥求你了……我真的錯了……”
*
薑祜心臟不安的跳動著,一下接著一下,沒來由的,他很慌張,前所未有的心慌。
他叫著人,“我要見我未婚妻一趟。”
來人神色猶豫,什麼都沒說。
薑祜越發慌張,壓的他喘不過氣。
他一把拎著來人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墨年年在哪兒?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