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祜三日回門,墨年年打算好好表現,一大早就開始張羅了,帶了一堆禮物。
給相爺和薑祜父君的全都是墨年年精挑細選的。
她誠意擺的足足的。
墨年年清點了一下禮物,問著薑祜,“你看看還需要什麼。”
薑祜冷冷淡淡,“妻主的心意,我代父君領了,妻主不必如此破費。”
算了,問薑祜也問不出個什麼鬼,還會將自己氣得英年早逝。
墨年年自己又清點了一遍,確定沒什麼遺漏之後,這才和薑祜坐上了回門的馬車。
薑祜不著痕跡的和墨年年拉開了些許距離。
墨年年一靠近,他還有些緊張。
自從知道墨年年可能對他有“興趣”之後,他就開始刻意疏遠墨年年。
從前他自信墨年年不喜歡他,瞧不上他,如今他不確定了。
墨年年這段時間改變很大,或許是想到了作弄他的方法。
他讓墨年年心裡不痛快了,同理,墨年年也不會讓他好過。
他必須得防備著。
男子的清譽比什麼都重要。
現在他還摸不著墨年年想怎麼對付他,總歸不是好事。
“薑祜你父君喜歡什麼?我每樣都準備了一份,你看看。”
墨年年將禮單放在薑祜麵前,眼巴巴的看著薑祜。
薑祜麵無波瀾,“都好,隻要是妻主送的,父君都會喜歡。”
墨年年翻了個白眼,“你這個人還真是,能不能說兩句人話了?”
薑祜不是很懂墨年年這句話的意思,抬頭盯著她看了兩秒。
“問了你也是白搭。”
還不如她自己研究。
墨年年略微有些緊張,薑祜的爹好相處嗎?人怎麼樣?
她試圖和薑祜說說話轉移注意力,偏偏薑祜這個人就是個太極高手,話題終結者的最佳人選。
和他聊天完全就是在找虐。
墨年年結婚那天做了件錯事,今兒她有意彌補,回門這一天,聲勢浩大。
她有意幫薑祜找回臉麵。
要不是擔心太高調了,她恨不得敲鑼打鼓送薑祜回去。
她微微探了探頭,想聽聽外邊的人都在說什麼。
墨年年努力從喧鬨繁雜的聲音裡辨認出一些話。
她聽見了。
一群女人對著墨家馬車指指點點,“看看墨家陣仗就是大,送個不喜歡的男人回門都這麼大的架勢。”
“給相爺麵子唄,成親那天鬨了那麼大的醜聞,不管怎麼說也該給相爺賠禮道歉。”
“要我說啊,薑祜也是真慘,長得醜就算了,還被少將軍這樣嫌棄。”
“就是就是,大婚當天和側君一起從側門進去就算了,還讓側君先進去了一步,這種事說出去簡直要笑掉大牙。”
“要我是薑祜啊,早就沒臉見人了。”
“那你小看薑祜了,薑祜長得那麼醜,還不是有臉活到了現在,哈哈哈也不知道少將軍怎麼忍的了。”
“就是少將軍也忍不了,才會同時將楊家小公子也給娶進了門,楊家小公子確實不錯。”
“少將軍和楊公子情投意合,兩小無猜,沒有薑祜橫叉一腳的話,簡直是完美。”
“薑祜那醜男能有人要就不錯了,那他還不得緊緊扒著少將軍?真是醜人多作怪。”
墨年年聽的火大,她擼了擼袖子,“這群人有病吧?整天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墨年年拳頭都硬了,md她們才醜,她們全家都醜。
墨年年不停的勸著自己,打人不好,不好。
這才憋住想下車揍他們一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