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坐在涼亭裡,等著薑祜過來。
他臉色有些憔悴,眉眼鬱色很濃。
小廝領著薑祜走了過來,他看見薑祜後,眼裡的暗色濃鬱了些。
他也不動,就等著薑祜過來。
等薑祜到了跟前,他才敷衍的行了一禮,“正君。”
薑祜眸色淡淡,“有事?”
楊悅伸了伸手,“正君請坐。”
薑祜坐在了楊悅對麵,楊悅這才開口,“想必正君也清楚我請正君前來的目的。”
薑祜沒接話。
不過他多少能猜到,楊悅找他除了墨年年的事不做他想。
楊悅淒慘一笑,“我也不和正君客套,我找正君來其實是為了妻主的事,你也看見了,妻主最近生我的氣,對我……”
他虛弱的笑著搖了搖頭。
他打起精神,“妻主也該有個女兒繼承將軍府了。”
說話間,他打量的看了薑祜幾眼,那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墨年年和薑祜成親也有一段時間了,但她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
薑祜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妻主的決定,我無權乾涉。”
楊悅眼淚立馬溢出了眼眶,“我不知道正君用了什麼手段讓妻主對正君如此上心,但是正君,身為正君你該做好正君的本分。”
楊悅哀求裡帶著一絲埋怨,“既然正君沒辦法讓妻主懷孕,那自然該多為妻主考慮,多多勸她雨露均沾,早日為將軍府開枝散葉。”
薑祜臉沉了下去,有些難看。
楊悅又道,“這是我們身為夫郎的本分,身為夫郎最是忌諱嫉妒二字,正君進門前該知道才對。”
楊悅的心思昭然若揭。
一想到墨年年可能會去楊悅那兒,可能會像陪著他一樣陪著楊悅。
他們會相擁而眠。
不,可能會做更親密的事。
一想到這些,薑祜嫉妒的快要發狂。
墨年年那頭突然響起係統提示音。
【男主惡意值+5,當前惡意值90。】
墨年年猛的站了起來。
將軍看著她,“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
墨年年擔憂著薑祜,“母君,先到這兒吧,我突然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沒做。”
將軍,“你心中有數就行,薛英秀和僵國大皇女之間的事鬨得很大,我的意思還是將薛英秀送去議和。”
薛英秀自己惹出來的事憑什麼讓彆人承擔後果?
好不容易戰亂平息,安定了兩年,各地都需要休養生息,能不打仗,那是最好的。
墨年年心急,敷衍的嗯了兩聲,“母君我真有急事,先走一步,這件事等今晚我們再好好商量。”
說罷,墨年年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
薑祜一想到那些可能,整個人心臟難受到了極點。
楊悅還在旁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為將軍府開枝散葉的事。
“那又如何?”薑祜聲音冷厲,眉眼藏著不悅,“妻主願意宿在哪兒是她的自由,你我身為夫郎,沒有資格左右妻主的決定。”
楊悅神色略帶幽怨,“我這都是為了妻主好。”他一臉為薑祜好的模樣,“正君可能不清楚,女人最討厭善妒的男人,正君這樣遲早為惹妻主生氣的。”
薑祜心中那根刺被楊悅碰到了,一下又一下尖銳的疼著。
他站了起來,聲音冷厲,“楊悅,生為側君你不履行自己的職責,幫妻主排憂解難也就算了,反而整天哭哭啼啼,拈酸吃醋,看來夫郎守則你是一條都不記得了。”
“身為正君,確實該好好教教你規矩。”
薑祜一身清冷,就這樣淡淡的看了楊悅兩眼。
不知道為何,那兩眼讓楊悅心中一緊,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楊悅有些慌了,他乾巴巴的說著,“正君何苦這般為難我,我也不過是一時嘴快。”
他又低下頭,麵容淒苦,“當初妻主對我多好啊,她和我說話永遠是溫聲細語的。”
“她會送我禮物。”
“會給我帶我喜歡的零嘴。”
“天涼了還會讓我記得加衣。”
……
他回憶著過去。
薑祜的心不斷下墜。
這些事墨年年也對他做過,所以是從楊悅那兒學來的招數,如今用在他身上了?
墨年年到底將他當成什麼了?
一個玩物?
他什麼時候又會被墨年年棄之如萍?
【男主惡意值+5,當前惡意值95。】
墨年年心急的朝著薑祜那邊趕去,【薑祜什麼情況?】
【男主和楊悅說了幾句話,然後惡意值就開始飛漲了。】
係統不是很懂薑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