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看看父君,你帶路吧。”
侍女低著頭,“丞相大人正在府中,小的這兒去通報一聲。”
墨年年不疑有他,“行吧。”
又得見見丞相了,煩是真的煩。
到時候她怕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揍她一頓,到時候該找個什麼理由才好?
丞相出乎意料的來的很快,氣喘籲籲的,“少將軍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墨年年有些疑惑,這人莫不是轉性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墨年年也哈哈笑著,“丞相大人客氣了,我們今日前來不過是想看看父君。”
丞相微微懊惱,“真是不巧,侍君前段時間生病了,一直在院子裡靜養,太醫說這段時間不宜見人。”
“父君生病了?情況如何了?”薑祜忍不住開口。
丞相看見薑祜還是會有些厭惡,她強行壓下心中的厭惡,“請太醫看了,太醫說需要靜養,太醫還說了,他這病有一定的傳染性。”
丞相擋在門口,“讓少將軍白跑一趟了。”
薑祜越發急切。
他這個為人子的實在是太不合格了,父君生病這種大事他都不知道。
“我想看看父君。”
丞相,“恐怕不太方便,到時候傳染了少將軍,我們丞相府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丞相冠冕堂皇的打著官腔,總之就是不讓薑祜和墨年年進門。
薑祜越發焦急,“我要見父君。”
他心中有種強烈的不安,他很擔心父君,父君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丞相眼裡一閃而過一抹厭惡,“薑祜我們女人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地步?真是沒規矩。”
墨年年似笑非笑,“不管怎麼說,薑祜都是我的人,他的規矩都是我教的,看來丞相大人對我的規矩有看法?”
丞相雖然官職不低,但是比起手握大權的將軍府來說,已經差了那麼一點。
要是麵對的將軍還好,將軍起碼不會撕破臉,墨年年就說不準了,做事全憑心情。
到時候真的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將軍去女皇那兒求求情,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說兩句道歉的話,這件事又過去了。
麵對墨年年,她還真不敢硬碰硬,她眼神冷了下去,胖臉上閃過一口狠意,她假兮兮的說著,“少將軍誤會我的意思了。”
墨年年皮笑肉不笑,“那就麻煩丞相讓讓,我們去看看父君,看一眼就走,不管發生什麼我們全權負責,不會讓丞相大人難做。”
“實在是不方便,要不請少將軍過兩日再來?”
墨年年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管怎麼說丞相都該讓他們看一眼。
偏偏這人死活不讓。
要說這裡邊沒貓膩,打死墨年年都不行。
“丞相大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這反應,讓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對父君做了些什麼。”
丞相麵色未變,“少將軍說笑了,區區一個侍郎,值得我對他做什麼?也是為了少將軍好,少將軍莫要繼續胡攪蠻纏了。”
她轉身,“關門,送客。”
“等等!丞相大人這麼著急,心中恐怕有鬼吧?”
今兒她還必須得看看了。
丞相冷了臉,“少將軍莫不是還想著硬闖我丞相府?”她臉色很是難看,“我丞相府雖然比不上將軍府,也不至於讓人隨意欺辱。”
她這樣子,墨年年越發的篤定有鬼,薑祜也是心急如焚,眼眸裡泛著深深冷意,“讓開,我要見父君。”
“薑祜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丞相沒辦法動墨年年隻好將氣全都灑在薑祜頭上。
“我今兒倒要看看,誰敢硬闖我丞相府!”
她憤怒至極,她沒想到墨年年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她留,好歹她是個丞相!墨年年這個不懂尊卑禮儀的東西!
“那還是真不好意思了。”墨年年拉著薑祜,虛晃一招,越過丞相朝著丞相府裡走去。
“好!墨年年你真是好樣的!”丞相氣得胸口不斷起伏,“來人啊!給攔下墨年年。”
她沉了臉,暗中朝著侍衛使了兩個眼色。
墨年年硬闖她丞相府,就算真的死在這兒了,那也是她自找的。
甚至她巴不得墨年年能死在這兒,她硬闖事許多人都看見了,到時候就算將軍真的鬨起來,也是她占理。
她不過是為了自保,不小心傷了墨年年罷了。
至於薑祜,更不該留。
那些守衛得到丞相的指令,朝著兩人蜂擁而至。
墨年年放倒她們,帶著薑祜跑的更快了。
薑祜緊繃著,整個人不安極了,好不容易到了關博文門口,大門居然上了鎖,緊緊鎖著。
薑祜心中的不安達到頂點。
墨年年一腳踢開暗色大門。
“父君!”薑祜衝了進去,墨年年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小院子裡什麼人都沒有,所有的東西清理的乾乾淨淨,什麼都不留。
就好像,關博文從來沒在這兒生活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