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年衝上去,一把拉住了薑祜。
她眼裡滿是紅血絲,緊張的拉著薑祜的手都暴起了青筋,“薑祜。”
她直接拉著薑祜過了馬路,認真的和周圍的司機道謝。
這裡剛好是路口,來往的車輛很多,薑祜就這樣走在大馬路上,稍微不注意就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墨年年現在想著都是一陣陣的後怕。
薑祜眼神又恢複了初次見麵的空洞和迷茫。
他安靜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具精致的人偶,要不是時不時顫動的睫毛和細弱的呼吸,看上去真的和人偶無疑。
墨年年又氣又心疼,拉著他到了安全的位置。
“你傻不傻?我都說了,那個老妖婆說什麼你都不要信,你怎麼還能上當?”
薑祜沉默了好長時間,睫毛微微煽動,他抬頭,看了墨年年一眼,他空洞又茫然的眼底出現了一絲光亮,他遲疑的叫著,“年年。”
看著這幅樣子的薑祜,墨年年又心疼的不得了。
她抱了抱薑祜,“好了,沒事了。”
她擁抱著薑祜,她這才注意到,她的手顫抖的不像樣子,心跳也快的過分。
她安慰著薑祜,實際上也是在安慰著自己。
她也在怕,薑祜這種情況,一個人出門,發生各種意外的幾率太高了。
薑祜好像感受到了墨年年的不安,他伸手,拍了拍墨年年的背,“年年……不生氣。”
等兩人都冷靜下來,墨年年這才帶著薑祜回家。
墨年年牽著薑祜,“這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能再這樣了,記住了嗎?”
對於墨年年的任何要求,薑祜都是無條件同意的。
他點頭,乖巧的看著墨年年。
他眼裡,隻有墨年年一個人。
墨年年腦海中預演了數十種老妖婆的死法,原本她還有心情等著她露出馬腳,但是經過這件事後,她等不了了。
她要早點解決這個定時炸彈。
墨年年帶著薑祜平安歸來,薑家的傭人全都鬆了一口氣。
薑母更是第一時間撲上來,抱著薑祜哭的死去活來。
她一個勁的說著什麼回來就好。
墨年年臉色微冷,“薑祜之前的病情好了很多,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我想知道薑夫人和薑祜說了什麼,能讓他直接跑了出去。”
薑母早就想好了說辭,絲毫不慌,她依舊哭泣著,眼圈紅紅的,神色憔悴,“我和祜祜說了你今晚可能不回來的事,結果他突然就發了病,毀了花房,衝了出去。”
她掩著臉哭泣,“都怪我們不好,沒有攔住他。”
墨年年牢牢牽著薑祜的手,“原本薑祜的病情已經有了好轉,但經過今天這麼一刺激,恐怕會更嚴重,所以我希望這段時間,任何都彆靠近薑祜。”
薑母依舊埋著頭哭泣,“隻要為了祜祜好,我做什麼都可以,祜祜就麻煩墨老師了。”
墨年年一點都不想看著她演戲,牽著墨年年回了房間。
今天是薑祜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獨自出門,以往就算去醫院,他也坐在全封閉的保姆車裡,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今天的一切,對他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視線一直盯著墨年年,比以往還要認真和焦急。
他怕年年離開他。
他不傻。
他隻是感知不到外界。
但因為年年,他已經很努力了,他能聽見年年說話的聲音,年年帶著他做的事情他都會了,彆人提到年年,他也能聽見。
他真的……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