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戰鬥後,薑祜率先帶著墨年年回去了。
一路上,墨年年都試圖解釋,偏偏拿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據,空口無憑說出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畢竟她確實是越國派去的探子,那本兵器譜落到越國手上嚴格說起來,和她也有一定的關係。
而且她確實是跟著暗六十見了越國太子。
這麼一解釋,反而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
薑祜冷冷的看著她,一句話不說,看來是根本不想和她交流了。
墨年年那叫一個頭疼。
薑祜甚至連邊境都沒去,將所有事交給大將軍,他獨自帶著墨年年回了京城。
要是那些人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那真的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墨年年被薑祜關在馬車上,馬車晝夜兼程,速度極快,墨年年都快吐了。
好不容易到了薑府,薑祜將墨年年往薑府一扔,又要消失。
墨年年強撐著,拉住了他,“大人去哪兒?”
薑祜神色很冷,“咱家去哪兒還需要像你彙報?”
墨年年連忙站了起來,“作為大人的人,應該時時刻刻跟著大人。”
開玩笑,依照她的薑祜的了解,要是這次讓薑祜走了,說不準他還真又好長時間不回來了。
墨年年可不得跟著他嘛。
薑祜視線落在了墨年年身上,眼神有些莫名。
墨年年挺直了脊背,“之前的事確實是意外,我是想去尋大人的,結果在路上遇見了越國的人,又聽說了大人的事,所以才會跟他們離開。”
“我早就說了,我的心裡隻有大人,那自然永遠忠於大人的。”
這樣的話墨年年這段時間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說一遍薑祜不信,多說幾遍說不準他就信了呢。
薑祜眼裡的神色看不分明,聲音有些冷,“彆想著逃,咱家有一百種方法抓到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他眼中的暗色微微蕩漾,聲音又低又沉,滿滿都是威脅的意味。
他該殺了她的,不管墨年年有多特殊,她都背叛了他,犯了他的大忌,這樣的人照理來說怎麼也不該留在他身邊。
可……
他這個人隨心所欲慣了,最後留她一次好了。
墨年年無辜的眨了眨眼,“我那麼喜歡大人,怎麼可能會離開大人。”
薑祜眼眸微掀,眼神裡的暗色有些濃鬱,“之前的事,咱家不計較不代表咱家真的不知道,咱家最後警告一次,不準再用任何辦法弄暈咱家。”
他不知道墨年年怎麼做到的。
但是這次,他不可能再任由她這樣下去了,墨年年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弄暈他,在他暈了之後,她一定做了什麼,隻是他暫時不知道而已。
墨年年如願跟在了薑祜身邊,但她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她也不敢冒險了,薑祜上次說的很清楚,可小薑祜那邊,真的不能再拖了。
墨年年很急。
她端著廚房熬好的湯,推開了薑祜的房間門。
大戰剛結束,白國大獲全勝,後續一係列的事也需要薑祜負責,傷亡士兵的撫恤安置,戰敗幾個國家的招降書。
俘虜的處置……
薑祜的事太多了,墨年年將廚房熬好的湯放在了薑祜麵前。
她笑吟吟的將湯推給薑祜,“大人你快嘗嘗,這是廚房特意燉的雪燕。”
薑祜對墨年年的態度依舊不遠不近,他嗯了一聲,沒什麼反應。
墨年年舀了一勺遞給他,薑祜見狀,沒有拒絕,吃了下去。
墨年年更興奮了,臉上的笑都真誠了些。
今天的墨年年格外殷勤,就差在一張臉上寫著有所圖幾個大字了。
偏偏薑祜跟沒看見一樣,自己做著自己的事。
任憑墨年年明示,暗示,薑祜就是不接她的話茬。
基本就是,嗯,啊,作為回應。
墨年年氣得直接挑明了,“天氣涼了,大人不覺得差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