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土司,現在都已經基本動員了起來了。
南丹州莫世忍的四個庶子,每個人征募了五百到八百左右的侗丁。
加起來差不多有兩千五六的人馬。
然而莫家在各大土司之中,出兵的人數,並不是最多的。
出兵最多的的還是邕州本地的土司官,而且還是一個新興的土司。
沿邊溪侗軍民宣撫使、懷遠大將軍岑自亭。
岑自亭的父親是岑仲淑,曾是追隨狄青南征的大將,在擊敗了儂智高後,岑仲淑因為勞苦功高,而且熟悉廣西侗溪情況,素有威望,因而在仁廟朝先後知桂州、邕州,最後官拜懷遠大將軍、沿邊溪侗宣撫使。
岑仲淑死後,追封為粵國公,其子岑自亭則繼承了乃父的職位。
依舊是沿邊溪侗宣撫使、掛懷遠大將軍。
岑家兩代人,經營著邕州、廉州、欽州的十幾個侗溪部族。
所以能動用的兵力也最多。
足足有著五千侗丁,其中三千人是久經陣戰、自備甲具的戰兵。
當然了,在廣西這邊,所謂的久經戰陣,大抵也就是鎮壓一下不服的侗溪,所謂的甲具大概率是皮甲甚至布甲。
章惇也沒有指望過,這些土司兵能成為戰場上的主力。
他們能在旁邊搖旗呐喊,看守後路和糧道,讓宋軍主力沒有後顧之憂就算是這些人超常發揮了。
真正作戰的主力,還是要看狄詠帶來的五千禁軍。
就是桂州、宜州、邕州等地的官軍。
章惇也沒有指望過他們。
這些人,都是棋盤上填空的棋子,是壯大聲勢的。
能夠完成好這些任務就可以了。
當然了,這些人也很重要!
他們是未來大宋治理交趾北方的關鍵!
同時也是天子的一些計劃的根本。
想著天子的計劃,章惇忽然想了起來。
他似乎一直沒有得到那位隨軍南下的國舅高遵惠的消息?
於是,章惇對蘇子元問道:“蘇將軍,可知高走馬的消息?”
蘇子元楞了一下,想了想,答道:“相公,末將前些時日曾聽人說,高走馬去了歸化州和順安州等地。”
“嗯?”章惇皺起眉頭來:“他去那裡作什麼?”
蘇子元搖搖頭:“末將隻知道,走馬似乎帶了不少有著明州、蘇州等地口音的人。”
“明州、蘇州口音?”章惇更加好奇了。
“嗯!”
……
高遵惠頂著烈日,走在順安州的坡田之間的荒山上
一個儂家人緊緊的跟著他。
此人是順安州知州儂盛德的兒子。
是儂順德專門派來協助他辦事的。
在荒山上,有著大量的侗丁婦孺,正在烈日下,揮汗如雨。
一株株小小的青苗,被他們種了下去。
這些黑色的帶著根係的甘蔗苗,是明州、蘇州、常州等地的官府,專門從民間找到的甘蔗種子。
然後不遠千裡,特彆派人送到了南下的高遵惠手裡的。
同時,還有一批善於種甘蔗的農民,也被官府雇傭,送了過來。
人數不多,也就百來人。
但有了這些人的指點和協助,順安州的荒山得以被開墾。
甘蔗種子也得以被培育成功,長成了甘蔗苗。
看著一株株甘蔗苗種了下去。
高遵惠臉上露出了愜意的笑容。
他已經開始暢想著未來了。
無數的砂糖,似乎已經在向他奔湧而來。
唯一可惜的是……
“人太少了啊!”
儂盛德對他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