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寧·被偏愛·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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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是從睡夢中被自家小師妹薅起來的。

“我剛夢到正在揍易柏那小子,劍都刺他臉上了被你吵醒,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就算你是小師妹也不行。”溫故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啊啊啊地亂喊。

寧知直接上手捂他的嘴:“師尊說有外人闖進行宮了,就在湖邊,我擔心是有人想針對二師姐,快跟我去看看。”

溫故聽完果然眼神都清明許多。

“那還等什麼,走吧。”他拿上劍就要出門,“等等,你剛剛說‘師尊說’?師尊也跟來了嗎!在哪在哪,我怎麼沒見他。”

對上溫故興奮的眼神,寧知頓了頓,從乾坤戒裡揪出紙片人,忍著笑遞過去:“喏,師尊。但好像靈力不夠,所以又聯係不上了。”

一邊介紹,還不忘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捂過嘴的手。

……

溫故麵目表情看了看紙片人,又麵不改色地轉過頭,大步邁出門去。

從第一次回宗時他就早該知道,他這師尊是個偏心的。

隻給小師妹替身靈,師尊心裡就是沒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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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的月色逐漸朦朧起來。

月亮掛在天邊,像長出了一圈圈毛邊,隱在層疊的雲裡,叫人看不真切。

四下死一般的靜,沒有風聲,沒有水聲,更沒有夏日裡常見的蟲鳴。

從他們住的地方到湖邊,不過幾百步的距離。寧知怕打草驚蛇,便沒有帶燈籠出門,兩人在隱約的月光下步履維艱。

“小師妹……你確定有人嗎,這裡看上去連個鬼都沒有。”溫故壓著嗓子道。

他這話換來寧知在他手臂上掐了一頓。

溫故齜牙咧嘴地笑:“怎麼?你怕鬼?”

寧知兩手拽著溫故的胳膊,被空氣裡的死寂嚇得頭皮發麻,黑夜的黏膩仿佛順著小腿蜿蜒而上的毒蛇,緊緊攫住了寧知的感知。

突然,一陣尖厲而急促的貓叫在不遠處的湖邊響起。

那聲音好似在催促什麼。

“快,快看看是什麼在叫……”寧知扯著溫故衣袖,故作鎮定道。

可隱約的月光,不知何時已被遊動的烏雲遮蔽,連最後的清輝也黯淡下去。

溫故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看不見,似乎……有靈力波動,但很小很細。”

“我們去草裡蹲著看看。”寧知看了一圈,指了指位於兩人身前的大樹,那樹下灌木叢生,勉強可擋住二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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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柏小心翼翼睜開眼。

神色複雜地看向睡在他身旁的洛雲暮。

她麵朝裡,側躺著縮成小小的一團,哪還有半分像平日裡雍容華貴的安平公主。

她長長的睫羽輕顫,眉頭連睡著了都是緊蹙著,清冷的月華照著她的側臉,宛如一碰就碎的畫中仙般。

易柏伸手撫上,將她的眉心展平,印上一個清淺的吻。

洛雲暮沒有被他的動作驚醒,想來是真累了。

前半夜他被酒中靈氣侵蝕,差點受不住,一直纏著她喊難受,她忙於照顧,等他理智回籠後才歇下,已是過去了好幾個時辰。

世人都說她是熒惑災星,可她待他,是真的很好。

玉麵樓初見那日,她在人群簇擁之下,金尊玉貴地走進樓來,他隱在二樓角落裡,冷眼瞧著整座樓的小廝和櫻花子為她的到來而忙裡忙外。

平日裡,眾多高門世家的女子在這裡結交攀談,飲酒玩樂,每一位都姿態高傲,舉手投足皆叫他們明白何謂雲泥之彆。

可洛雲暮的到來,讓這些高門貴胄之女,頃刻間都變成了蒙塵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