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莊兆興頭磕到了花壇,手術風險肯定也是比彆人要高的,徐夢蝶很擔心莊兆興,她也不想莊曉美在這個年紀就失去雙親,她的難受並不比父母少。
莊曉美說:“夢蝶,我們一起來為外公祈福吧。”
“好。”
她們閉上眼睛,在心裡為莊兆興祈福,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度過此難,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可是神在哪裡?能不能聽到人們的祈求?徐夢蝶不知道,但這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稻草,她隻能相信,隻能虔誠。
“你好,我是撞倒老人的電動車主……你們是他的家人吧?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從拐角處冒了出來,忐忑地向莊曉美一家道歉。
“你開車不看路嗎?”抓住了可以發泄怒火的對象,莊曉美的聲音十分尖銳,“好好的人走在路上,怎麼就被你撞了啊?”
男人繼續道歉:“對不起,我趕時間……”
徐裕鵬插入對話,打斷了男人:“趕時間又怎麼樣?趕時間就可以橫衝直撞了嗎?趕時間是不是還可以去闖紅燈?被交警抓到了是不是說一句你趕時間就沒錯了?”
“不是……”男人的臉色漲成了豬肝紅,“我按了喇叭,我按了很多次,我以為他聽到了,他稍稍往旁邊避了一點,我以為有足夠的距離可以通過了,我沒想過會撞到他。”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事實上你就是撞到了我的外公,並且害他現在必須要進行手術。你可以表示歉意,但責任也是你來負。”作為家中最冷靜的一員,徐夢蝶說了目前為止最公正的話,但男人並不領情。
他來這裡跟家屬道歉,雖然也有表示歉意的原因,但更大的目的是,他想要儘力擺脫自己的責任:“小妹啊,你的外公的年紀都這麼大了,哪怕我沒撞到他,說不定他自己走著走著,左腳絆倒了右腳,最後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是吧?”
“是你個死人頭。”莊曉美氣得破口大罵,“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爸老了,哪怕沒被你撞倒也該死?是這個意思嗎?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人啊,你要不要等到六十歲就自己去死一死,反正你老了就是該死的。”
男子弱聲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