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雄蟲的信息素該怎麼放出來?並不是蟲族的溫德爾對自己現在的身體十分陌生,
在飛行器上的剩餘時間,溫德爾都在研究這個問題。
他習慣性地想要求助網絡,卻發現蟲族社會的網絡環境有些奇怪,八卦和吃喝玩樂的東西能找到很多,但真正有用的知識卻寥寥無幾。
“偽暴/動期”這個概念,是他在一篇雌蟲視角的帖子裡偶然間翻到的。
而搜索“雄蟲該如何釋放信息素”時,溫德爾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就像石沉大海,得到的都是無關信息,比如雌蟲在接受雄蟲信息素時的美妙感受。
直到下了飛行器,溫德爾心情複雜地被塞了一腦子的蟲族非純愛小故事,卻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找到。
這東西會不會和動物的氣味腺一樣,隻要找準地方蹭蹭就行?溫德爾發散性地沉思。
“雄主,雄主?”
一聲呼喊,溫德爾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世界。他抬起頭,茫然地問:“什麼?”
駕駛貨運飛行器的雌蟲正在一個個地向外搬運裝有翼鬥場雌蟲的籠子。
進入偽暴/動期的雌蟲是第一個被搬下來的。另一個駕駛員雌蟲就站在他的籠子旁邊,說:“雄主,這個雌蟲您要乾預嗎,還是我們直接處理?”
處理?
隨之而來的一係列不好聯想出現在溫德爾的腦海中,讓他頓時警覺起來。
“我來,你找個沒人的房間把他放進去。”
如果是加勒德亞來處理,雌蟲絕少不了被虐待,但現在在他身體裡的溫德爾絕對下不去手。
所以,確保沒有其他蟲族看到整個信息素安撫的過程,對於溫德爾來說是最安全的選擇。
雖然他的臥室也可以,但溫德爾懷疑像加勒德亞這樣的蟲渣,肯定不會把雌蟲帶進自己的房間。如果他這麼做了,在其他雌蟲看來,也許會顯得古怪。
詢問溫德爾的雌蟲果然立刻答應下來,單手扛著雌蟲和鐵籠,帶著溫德爾來到莊園邊緣處。
這裡靠著臨街圍牆的地方,建有一排刷成淡綠色的單層房屋。
“去您常用的那間嗎?”雌蟲問道。
溫德爾:?
他試探性地點點頭。
雌蟲打開最末端房間的房門,把陷入偽暴亂期的雌蟲連帶著鐵籠放進去,向溫德爾行了禮,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溫德爾聽他的腳步走遠,稍稍環顧四周,發現這裡的空氣中,除了陷入偽暴亂期的雌蟲散發出的信息素味道之外,另有一種讓他感到十分熟悉的氣味。
來不及多想,溫德爾先把鐵籠的門打開,將早已失去意識的雌蟲抱到房間裡的床上。
在封閉的空間中,雌蟲身上散發出的信息素味道愈發明顯,和房間中原有的奇異氣味混合在一起,讓溫德爾產生了些微異樣的感覺。
他感到自己體內有一股躁動的熱氣,正在躍躍欲試,想要向外湧出。
被身體的本能說服,溫德爾任由這股熱氣穿過他的皮膚,擴散在空氣中,和雌蟲的信息素接觸交纏在一起。
此時溫德爾才驚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味,竟然就是這間房間中本來就有的那種淡淡香氣。
難怪駕駛飛行器的雌蟲說這是加勒德亞·裡昂原來用過的房間。
來不及再深想下去,溫德爾感受到一股疲憊隨著信息素的湧出,同時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