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約斯突然翹起一邊嘴角,像是笑了一下:“我以為你是想和我打一場。”
“我打不過你,而且我也不喜歡動手。”溫德爾說。
“你的身體素質很好,而且還能在牆壁上移動,如果你沒有雄主,我會把你引薦到軍隊。”卡約斯平淡地說,像在講述一個事實。
“所以你在軍部任職。”溫德爾饒有興趣地盯著卡約斯,“據我所知,軍隊不允許私鬥。這就是你不告訴我你的真名的原因嗎?”
卡約斯寡淡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他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小隻玻璃瓶,下一刻便碎成了兩片,伴隨著劃破空氣的聲音,一前一後插在溫德爾的耳邊。
冰冷的警告隨之響起:“停止你的打探。”
從玻璃片被擲出的瞬間,溫德爾就判斷出它們的軌跡,絕不會和自己的皮膚挨上一點——卡約斯從始至終,就沒有真的想傷過自己。
但從這個舉動中,溫德爾也知道了,卡約斯並不想暴露身份。
溫德爾無辜地舉起雙手:“好,我不問了。那你可以帶我去翼鬥場嗎?我對這地方有點好奇。”
“……好吧,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半晌沉默後,卡約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溫德爾微笑:“你說。”
卡約斯說:“你要像上一次一樣,幫我上藥。另外,告訴我加勒德亞大人對於雌蟲的喜好。”
溫德爾一愣。
他確實沒想到卡約斯的要求竟然是這個。但前者是個很容易實現要求,而且也是溫德爾擅長的領域,至於後者,他作為加勒德亞本蟲都不知道問題的答案。
不過隨便編編也不是難事。
“好,我答應你。不過這是兩個條件,所以你還要幫我做一件事。”溫德爾說。
“什——”
就在這時,一樓房屋的門被急匆匆地敲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一道粗糲的聲音大聲喊道:“卡爾,快上場了,你來不來,來的話就趕緊下來!”
“卡爾,這就是你的名字嗎?還挺適合你的。”溫德爾笑道。
尤其是在他知道,麵前的雌蟲本名其實叫做“卡約斯”的時候。
卡約斯沒有說話,悶頭向門外走去,一張血汙般的麵具不知什麼時候悄然出現在他的臉上。但在門口的位置,他停下腳步,側了側臉:
“溫德爾。”
“衣櫃裡有衣服,換一件。你身上的那件有加勒德亞大人信息素的氣味。”
溫德爾驚訝地拎起自己的衣領,嗅了嗅,但什麼氣味都沒有聞見,反而聞見了卡約斯的雌蟲信息素味道。
隻是在同一個屋子裡,沒有過肢體接觸,衣服上竟然也粘上了雌蟲信息素。這種現象,從沒有在其他雌蟲的身上出現過,這讓溫德爾感到有些不解。
見卡約斯消失在門外,他把自己的疑問拋至腦後,從僅有幾件衣服的衣櫃中挑出一件高領衣服,剛好遮住自己的後頸。
餘光中,溫德爾忽然瞥見衣櫃的角落中,扔著一罐像是化妝品的東西,根據上麵的字,這罐膏體能起到類似於人類社會中粉底液的作用,平衡均勻膚色。
宴會的時候,卡約斯應該就是把這些膏體抹在還未完全消去的傷痕上,遮蓋不同於尋常膚色的青紫。
溫德爾垂眸想了想,從裡麵蘸取了一些膏體,塗在自己的眼睛之下,抹勻,剛好把這具身體自帶的眼下青黑蓋住。
他